,没有一丝响动,繁复密匝的针线绞成一团,只扎得他眼疼,春喜几乎要看不清上面的红字了,温暖的红光透下来,他仿佛看见了自己淋漓的血迹。
风长栖拨动了一下自己头顶的步摇,珠光宝气,越发显眼起来,她歪着,轻轻地一笑:“昔日的赌王,寥春喜对吧,怎么,今日竟然到了这步田地,为了躲避赌场的追杀,不惜进宫做太监”
春喜一见被拆穿,反而镇定起来,他仰起头,趴过去仔细看了那账簿上的红色蝇头小字,小字里详细记载了他的生平,甚至他在清宇阁领火烛的差事,他长叹一声,没想到自己即使逃到宫里,也被卖了。
多年来,他以为赌市已经忘了他这个昔日赌王,自己才能过几年安生日子,可没想到,不过是赌市懒得而已。
他仰起头,竟满脸的释然之色,“罢了,我既然落到你手里,就由你处置吧。”
“大胆!”玉府暗卫怒道,一脚狠狠地踹在他的脊背,春喜立刻痛得趴了下去,满脸都是张惶的神色,但之前那股慌张卑微之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镇静,“你敢跟帝女如此说话!”
春喜猛地吐出一口血来,却不说一句话。
“罢了。”风长栖笑吟吟的,轻轻拨了一下长长的步摇,伸出玉手来,缓缓一抬,“他也是英雄豪杰,你们不必为难他。赐个座吧。”
“是。”
立刻有一个凳子搬了上来,春喜缓缓地坐下去,依然觉得胸腔一片红色,心砰砰跳个不停。
风长栖猛地站起身来,大红的斗篷十分耀眼,一闪一闪的,仿佛琳琅的光亮,她仔细地盯着他,目光好像要掏出一把刀子来:“你已经看到了,这里全是玉府暗卫,哪怕你昔日武功还在,想做什么,也是不可能的。”
“你这样的身份,很难让我不怀疑你和清宇阁起火有什么关系啊。”
春喜仰天一笑,嘴角挂着一缕耀目的血迹,看起来分外骇人,“我以为我逃脱了,没想到到头来这些事情还是找上了我,罢了,是生是死,全凭帝女吩咐吧。”
“我不会那么轻易让你死的,玉府的暗卫你也见了,你如果不说实话,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实话”现在春喜有些惊慌,“帝女要我说什么,我说的就是实话!”
“我不信!你这样身份的人,会真的和这场大火毫无牵连!奂齐的细作是谁,快说!”
风长栖满脸杀气,一副咄咄逼人之态。
“是白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