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容易,就当是我求你,可好”
花珑不吭声,只看着外头蒙蒙细雨,慢慢地笼罩着整个庭院里头衰落的牡丹花。
落英缤纷,伏在地上,像是陨落的美人。
如粉如霞,零落在雨水中,雾气更胜。
“好,我答应你。”花珑应了一声,“你保重身子,昭儿远嫁,她最惦记的还是你。”
“身子”曦妩低低地笑了两声,一脸嘲讽,“浮华已远,万事皆空,还有什么好在意的熣联太子对昭儿算是贴心的,我便不担心了。有我这么一个阿娘,对她来说,也是拖累。我只是后悔,早知道争来争去还是一场空,我何苦叫自己这双手变得不干不净”
想到自己枉死的孩儿,还有旁人的孩子,曦妩这心里就老大难过。
是她错了,从头到尾都是错。
曦妩的脸色好似被一团团阴翳笼罩,像是有一场寒潮要扑跌而来。
她阴狠狠的攥住了手中的帕子,眼中的滔天恨意滚滚迸发出来。仿佛发狂的秃鹫,想要寻找一块自己最喜欢的腐肉,狠狠地吞下去。
那眼神之中的怨恨和恶毒,让花珑心里“咯噔”一声。她茫然失措,支起身子,看着瘫软在地的曦妩。
“已经做了的事儿,就别后悔了。再怎么后悔,那些枉死的性命,也都回不来了。”
“你不怪我么”曦妩低低地笑了两声,鲜红的指甲嵌到了血肉里头,那血色愈发凄迷起来。
她颇有几分迷惘地盯着跟前这人,“别可怜我,不要可怜我。”
“你我本就是一样的人,哪里有什么可怜不可怜”花珑摇了摇头,支起身子,站了起来,“你好生歇着吧,这封信,我会帮你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