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去请花筠贵妃来坐坐吧。”
花筠贵妃玉容有些错愕,曦妩以前从未提过要见见花珑。她们二人这辈子好像都没有能和解的时候,猛然听到这么一句,玉容都只当是自己听错了。
可是见曦妩一脸肯定,玉容只好应了一声,匆匆忙忙往云甯殿去了。
花珑正在做针线,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月牙色薄衫,头上并无半点装点,显得很是素净。
听着玉容的话,她也颇有几分意外。
“你们主子还说了什么”
玉容摇了摇头,“再没什么了,只说是让贵妃娘娘往玉坤宫坐坐。”
真是稀罕。
她跟曦妩之间,向来没什么交涉。
只是听闻那人病的很重,到底是多年的旧相识。花珑应了一声,倚着奈莳嬷嬷的手,穿过回廊,往玉坤宫去了。
原本是极好的天,可是到了下午却下起雨来了,淅淅沥沥的,打在飞檐琉璃瓦上,还有庭外的花花草草以及芭蕉树上头。可是这样听得久了倒是显得这四下里愈发静谧了。
花珑跟曦妩面对面坐着,很是坦然。
“你的身子,是因为忧思才差了的。”花珑给她倒了一盏清茶。
不难看出,这茶叶也是许久之前的,内务府的人轻视玉坤宫,样样克扣,实在可恶。
“内务府的人现在做事是越来越敷衍了,这茶叶,是旧了的。”
曦妩听了,骇笑连连。
“茶叶旧了便旧了吧,也不要紧。你这样待我真心,多谢了。”
“你找我来,不会只是为着叙旧的吧”
“我这里有一封信,”曦妩又是一阵咳嗽,小脸涨得通红,“劳烦你派人传到大西南给我阿爹。”
花珑一听,眉头紧蹙。
“大西南”
“不错。”曦妩点了点头,一脸颓丧,“纵使是乱臣贼子,那也是我亲阿爹啊。这么多年的好日子,都是他给我的。现在他一步错,我不能什么都不做,看着我阿爹去死啊。”
原来曦妩什么都明白,就算是大西南那头成了一个僵局,并未有曦忠毅那头吃亏的消息传过来。可是这也不难猜度,只要玉无望在那儿,曦忠毅困死大西南也是迟早的事儿。
“这封信是”
“是劝和的。”曦妩说的愈发急促起来,“我不会让我阿爹一步错步步错,我只想让他好好活着。我们曦氏一族的命运,全都握在阿爹手里了。我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