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奇怪,刚搭上她的脉搏,就眉头紧蹙。
“你有心症”
这样的病症,能活过来已经算是不易了,况且还是活到老的
阿蘅难以置信地瞧着她,“莫要激动,得了心症的人,最好的是无喜无悲,方能保你长久。”
“是,”子宁含着泪点了点头,“若非太妃待我真心,我也早就是个死人了。”
听闻裕太妃性子孤拐,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偏得对一个子宁又这样情深义重,可见一人千面,这样的说法,也不假。
进了旭宁堂的那几个丫头,将裕太妃生前跟后宫有些接触的人一一都列了出来,顶头的便是曦妩。
还说曦妩以前时常派人送东西到艾竹轩,没一会都是芳心。
芳心已经殁了,死无对证,一时之间,所有的矛头全都指向了曦妩。
风帝得了消息,自然到了玉坤宫。曦妩自比窦娥,只说是十分冤屈。又说当初让芳心去给艾竹轩送点心之类的,也都是为了表表孝心。
风帝一向以仁孝治天下,听了这个说辞,面色稍霁。
“这样的事儿,只管放到明面上来做。可是依着艾竹轩那头的宫女所言,你每每让芳心去,都是偷偷摸摸的,好似不愿被人知道,这是何意”
曦妩讪讪一笑,也知道近日风帝心思变幻莫测,很是容易动怒,一时之间也不敢造次,扮出一副甚是委屈的模样来。
“当初文亲王有勾结外朝之嫌,后来虽然被放回封地,可是这里头到底存着几分疑虑。裕太妃还是文亲王的亲娘,臣妾想着,若是对裕太妃那样尽孝,被有心之人看到了,指不定会生出祸端来。这些年来,臣妾在宫中战战兢兢,举步艰难,是以哪怕是派人照拂裕太妃,也是默默的。”
花珑只坐在一边,听了这话,只觉着甚是可笑。
若是曦妩这都算是战战兢兢讨生活,这后廷里头其他的妃嫔,岂不是都走在刀刃上
这样的瞎话,也亏他能说得出口。
许是知道风帝要向她来发难,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水蓝色长裳,头上只用一支养殖白玉的篦子绾着一头云髻,再往上,便是几朵极为素净的珠花。
她之前大病了一场,寻常靠着严妆遮掩,是以瞧不出什么来,这会儿脂粉涂抹的很是浅淡,露出眼窝底下的一片乌青,又显现出一张病容来。
又是说着这样服软的话,叫风帝听着,也生出了几分垂怜之意。
“曦氏那样体面,你为何还要过得战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