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宁琮双目圆睁,“是谁害了他他是个好人,断然不会伤人性命。”
“自然了。”风长栖微微颔首,“哪一个恶人会自己动手在自己的地盘上杀人自然是有人蓄意为之,为的就是将眼中钉除去。”
想来必定是那人想着风长栖回来了,又再惊云司里头,指不定会查出什么来,这才有些怕了。如若不然,也不必那样周旋,事到如今,兹事冗杂,惊云司依旧是查过来了。
“是谁”
“你要认的那个阿爹。”风长栖低声笑笑,“先是叫人灭了那几个侍妾,为的是让丁子书声名扫地,再造皇上厌弃。到底是户部侍郎,在朝中也算是个大官儿了,总不能就那么死了,可是一个凡俗人等的死活,却无人在意。这一招釜底抽薪,着实厉害。”
宁琮哪里受过这样的磋磨,登时就被吓得瑟瑟发抖,“不会的,阿爹仁慈,是个好人。”
真是笑话。
若是连曦忠毅都成了好人,那么这世间,便无有半个坏人了。
这宁琮倒也可怜的很,小小年纪没了亲娘便也罢了,动了认爹的心思,偏得还是无望。
曦忠毅并非寻常人等,他野心勃勃,巴不得一步登天。
“若是好人,怎会叫你阿娘吃苦受罪那么些年”风长栖微微一顿,“你阿娘是因为曦妩磋磨而死自然不假,可若不是他之前造孽,也不至于会落得如此地步。”
宁琮满脸是泪,看了看何宁舟又看了看风长栖,匍匐在地,再没了多余的话说。
想要认爹,这样的心思也是寻常,可若是那个人不值当相认便也另说了。
风长栖摇了摇头,同玉无望一处出了门。
来时天色还早,这会儿瞧着,斜阳漠漠烟如织,当真是个伤心不过的景致。
“曦忠毅应该不会伤及自己的骨肉吧”风长栖有些不大明白,脸上的神色好似也带着几分颤抖的凉薄,“他这样费尽苦心去害丁子书,为的不就是瞒住宁琮这个人么有时候我实在是不懂,像是曦忠毅那样的人,到底有无真心连自己的女儿也肯用来铺路,深宫寂寥难言,曦妩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她总记得,曦妩爱穿那件雾紫色的团福锦绣衣衫,外头再罩一件淡紫色的罩衫,时而是件精致的马褂,大多都是暗花绣昀的锦缎,也是顶好看的样式。
以前跟风昭一起,她们母女总会穿着一个式样的金红羽缎斗篷,站在雪地里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娇媚。
若是抛却那宫里的恩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