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奈莳嬷嬷也不知对着哪一个寝殿里头的人,就在一边的梅花树边上,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两个人都好似十分伤心,呜咽不休。
“嬷嬷”风长栖上前两步,走到奈莳嬷嬷跟那宫人跟前,“出了何事”
“裕太妃薨了。”
“什么”
风长栖登时就红了眼睛,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风长栖从未听过曦贵妃身子抱恙。
“什么时候的事儿”
“半个时辰之前。”
风长栖听了,心口发颤,跌跌撞撞跑到花珑跟前,将那宫人的话说了一通,带着祖云和司缨,一同往艾竹轩去了。
因着下了几天的雪,这会儿看着昔日森森然的凤尾,也带着几分凄厉之意。
底下跪满了宫人,皆是一袭素衣。
四下里寂静无声,连着那宫人的哽咽,都被吞没在外头的狂风暴雪之中。
风长栖鼻尖酸涩,兀自落下泪来。朱泪滚滚,打在手背上,滚烫滚烫。
衣襟上也落下星星点点,原本的青衫子,此时变成一泅森森暗绿。泪痕斑驳,如同蛛网一般,相互勾连,眼看着那暗绿范围越来越广,风长栖跌跌撞撞进了灵堂。
里头是满眼的白,如同秋来寒霜,铺满一地。
悲凉浸染开来,氤氲在空气里头,将自己身上的绿衣裳上头的春意,尽数抹去。
“太妃。”风长栖跪倒在地,她怎么都忘不掉,当初她跟太妃那样恣意,畅谈了数个时辰。许是知道她是个了不得的矜贵之人,风长栖对她满是敬爱之意。
现如今忽而薨逝,好似大厦倾颓。
周遭尽是紫铜花盏,上头点着一盏盏的白烛,烛泪暗垂,映着一边的紫绡罗帏,经幡重重。
檀香味渐渐消退,风长栖好似又见着了那样慈悲清丽的裕太妃。
“公主可不能伤心太过,曦贵妃那头的人也来了,指不定会借此发难,说公主跟裕太妃有什么牵连。若是又提及以前的诸般琐事,那可怎么好”
曦妩这是一门心思要找风长栖的麻烦,巴不得将她拉下皇太女之位。
殊不知她对这个皇太女之位半点都不稀罕。
“随她去吧,依着曦贵妃的脾性,什么做不出来瞻前顾后的事儿做的多了,日后必定更加举步维艰。裕太妃殡天这样的事儿,若是也能被她拿来大做文章,那才可笑。”
卿云生里头的门主岑云清跟裕太妃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