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未愈,我是走不了的。”
祖云一听,登时就急了,“难道依着公主的意思,还要在此地久居那女帝那头,该如何交待”
“我已经派人修书一封,快马加鞭送往孟丽,阿娘必定会十分体谅。”
祖云不再多话,看着风长栖那样为难的模样,处处都只能哑忍。
“公主有了主意便好,祖云告退。”
知晓祖云心里不快,风长栖也不好多话,只静静地站在一边,脸上的神情极为敬慕,无喜无悲,如同一尊佛像,宝相庄严。
帘栊微动,外头北风呼号,满地暗香堆积,风长栖看着兽脑炉里头的熏香,沉吟良久。
“长栖,”花珑上前三两步,看着风长栖的眼神几乎带着几分悲戚,“国师待你如何,这些时日,你应该也瞧得清楚明白。”
“阿娘,我不懂,”风长栖一脸迷惘,摇了摇头,“这些事,本是跟我半点都不相干的,可是现如今倒好,样样都要我来拿主意,阿娘,我对这些事儿,向来都是不明白的。”
花珑轻笑两声,“不明白便罢了,反正国师向来都是个有法子的。来日方长,两个人在一处久了,总归会有几分真心。”
只怕不得长久,依着白欢的性子,指不定就领兵冲入耀京,到时候民不聊生,两国纷争不断,这又是难以调和的事儿了。
“不好了,”也不知司缨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一脸仓皇,“皇上病了,这会儿太医院的人全都去了,各宫各院的主子也都去了。”
“怎会如此”花珑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帕子,“昨儿个还好好儿的,今日怎的就病了”
“听太医院的人说,好似是邪风侵体。”
花珑也不再耽搁,带着风长栖,一路迤逦到了盛乾殿。
曦贵妃一早就到了,身边带着风昭,面有愁容。
风长栖这会儿才算是看明白,这曦贵妃纵有千般万般不好,可是对风帝倒是一往情深。
见着花珑一等来了,曦贵妃冷哼一声。
“妹妹好生矜贵啊,还要旁人三请四邀才来么皇上重病,你竟不管不顾”
“我阿娘这不是来了宫人通禀地迟了,这才如此。”风长栖拉着花珑的手,刚想走过去,就被曦贵妃给拦住了。
“曦贵妃,这是何意”花珑登时就变了脸色,手里紧紧地攥着衣襟上垂下来的东珠璎珞坠子。这曦妩对她也不知存着多少厌烦之意,这会儿风帝重病,这人竟然还是丝毫不肯松动,简直就是冥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