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在宫里么”
“属下刚从苏林楼来,女帝在苏林楼处理政务。”
苏林楼乃是宫中的清凉地,风长栖往日也喜欢过去。
“我去给阿娘请安。”
白欢今日气色极好,容颜并未精心修饰,可是看起来,别样娇媚。
只穿着一身玉色绣海棠紫阳花的氅衣,发髻后头用了一块玉篦子绾住,鬓发如云。她侧过身子,风长栖只能见着她的半边额角,已经有了些许皱纹,但依旧是美得不可方物。
其实宫里的好东西数不胜数,只是白欢不喜欢,一来二去的,合宫上下都很是勤俭,无有半点奢靡之时。
“阿娘。”风长栖轻轻唤了一声,白欢这才转过面孔,看着她那张小小脸子。
“这样早昨儿个可是没睡好眼圈乌黑。”
风长栖也不好说是因为昨儿个夜里玉无望闯进来了,讪讪一笑。
“长栖想着风国的事儿,有些睡不着。”
“莫怕,”白欢放下手中的奏折,紧紧地握住了风长栖的小手,“莫要说双破山离王城有千里之遥,单单只说双破山的天堑,他们未必闯的进来,纵使是闯进来了,我也是有法子的。”
“双破山那头的百姓,岂不是会被波及”
“不会。”白欢好似是很有信心,“他们是进不来的。”
白欢脸色微微一沉,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那一股子杀气,腾空而起。如同斜阳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
白欢见风长栖那样认真地看着她,忽而又变了脸色,摇了摇头,“这些事儿,你莫要放在心上,我自是有法子对付他们。”
风长栖在意的,无非就是那些可怜的百姓,她不愿见着那些人因为战乱波及,流离失所,过于残忍,风长栖向来是不忍心见的。
“阿娘,若是有商榷的余地,可否不起战乱”
白欢这才听出来,这丫头分明是来求情的。
“你在风国也吃了不少苦头,若是那个人公正些,也不至于叫你那样委屈。”
风长栖微微一顿,她倒是从未想过这之类的问题,许是已经过了许久,当初那种伤心彻骨的疼痛,也已经远了。
她不大能体会到当时的心境,除了在冷宫里头的日子记得格外清楚,其他的,都被时光浸染的发慌,只余下浅薄的底色,叫人看不分明。
“风国后宫比不得咱们孟丽,女子多的地方,纷争就多。”
风国的规矩样样都大,风长栖是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