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云总归是知道的。
“帝女,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儿。”
风长栖一颗心突突直跳,“若是殃及百姓,可怎么好”
“女帝说了的,只要将他们拦在双破山关外,便一切无恙。”
风长栖很是知道风国兵力,若是跟他们硬来,纵使是有双破山的天堑,也十分无用。
她怔怔地看着流光溢彩帷帐底下的流苏边,好似是这满屋都埋着金粉金沙。密密层层的云锦,在这会儿瞧着,叫人透不过气来。
“这事儿帝女也不必放在心上,一切都有女帝做主。”
祖云蹲在一边,看着风长栖那张小小白净的面孔,“女帝担心你。”
风长栖哪里不知道这个,自家阿娘怕她出宫,怕她被男子诓骗,也不知有几多担忧。
正所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抵就是这样的。
她又想起玉无望来,对着祖云欲言又止。
“时辰不早了,你去歇着吧。”
祖云应了一声,这才悄悄退了出去。
次日一早,风长栖是在几个嬷嬷的尖叫声惊醒过来的。
那些人是最有分寸的,闹出这样大的动静还是头一回,风长栖也不迟疑,迅速罩上衣裳跑了出去。当见着那几个嬷嬷围着一边碎了的才又高瓶的时候,她这才安下心来。
“我当是什么事儿,不过就是个瓶。”
见风长栖衣衫不整地出来了,底下人跪了一地。
“还请帝女恕罪,这是女帝新得的,说是给公主插花,可是奴才不注意,哪知道就打碎了。”
“没伤着吧”风长栖耸了耸肩,一脸的不以为然,这样的东西,她见得多了,并不觉着稀奇,“若是伤着了人,可就不好了。”
那些人听着,又是欢喜又是愧疚。
风长栖从未对他们说过一句重话,总是如此体恤。
那嬷嬷笑了笑,低低地回道:“多谢公主体谅,奴才们一切都好。只是可惜了这瓶儿。”
“不妨事,剩下的几个好生摆着就是了。若是我阿娘问起,只管说我弄碎了。”
嬷嬷一一应下了,刚巧祖云从西边廊庑走了出来,看着风长栖似笑非笑。
“帝女好生大方,听闻这小瓶儿可值千万两黄金哩。”
“身外之物,要丢的彻底些。”风长栖笑了笑,见天色极好,碧蓝碧蓝,她又想着出宫走动。只是念着自家阿娘的嘱咐,只好忍着了。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