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云汗颜,近日里头风长栖问出来的话,都让她无话可说。
“你在风国掌管惊云司大小事务,是在辛苦,这才病了。到了孟丽,气候不适,是以这病又重了几分。宫里的御医到底是有些本事的,调养数年,总算有些成效。”
风长栖脑袋疼痛,心里的颤动愈发强烈。
忘了,全忘了。也怪不得那人伤心伤肺。
怜卿一片相思意,犹恐流年拆鸳鸯。
且不论真心假意,这些戏文里才会有的桥段,竟也发生在她身上。
风长栖睡得很不安稳,梦里还有那个穿着月色长袍的男子。只是周遭尽是迷雾,她什么都瞧不清,等到梦醒了,才发现自己床榻前头围着许多人。
白欢就坐在榻上,紧紧地握住了风长栖的手。
“阿娘”风长栖一脸莫名,“阿娘怎的来了”
“你犯了热症,吓坏人。”白欢见她醒了惊魂甫定,握着她的小手,还是不肯撒开,“又偷溜出宫了”
风长栖讪讪一笑,一脸心虚,见祖云跪在一边,心知又连累她受罚,心里一紧。
“阿娘,都是长栖一意孤行,祖云说不知道的,怪不得祖云。”
“她日日跟你一处,未能将你管住,也是她的错。”
“阿娘!”
“你见了风国国师”白欢一脸笃定,叫风长栖根本不敢说谎,“我同你一早就说的清楚明白,为何不听”
“长栖只是劝他早日离开孟丽,并未多说什么。”
言语是在空洞无力,白欢心中一早就带着隐忧,只是未曾想到会来的这样快。玉无望是个不怕死的主儿,连双破山都闯了进来,白欢实在是不敢想,若是日后当真跟风国交战,刚好又是由玉无望带兵,他们孟丽靠着天堑只怕难以支撑。
一早就听闻玉无望足智多谋,到了今时今日白欢才算是见识到了那人的厉害。
“日后莫要再见,”白欢轻轻地摸了摸风长栖的小脑袋,“信阿娘的话总没有错处,日后指不定要兵戎相见的。”
局势这样紧张,稍微擦枪走火,便是一场大战。
风长栖贵为帝女,日后若是起了战乱,她是要鼓舞士气,身先士卒的。
若是对阵的人是一个有些私交的,自然难办。
“阿娘,我全明白,”风长栖鼓了鼓嘴,“莫要怪罪祖云,她总是劝我莫要出宫,是我执意出宫的,与祖云半点关系也无。”
白欢不说话,看着风长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