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蜻蜓。它们比人的感知力要更加强烈一些。
枝叶摇摆不定,周遭皆是雪一样的玉簪花,层层叠叠堆砌在一处,有一种迷惘的欢愉从风长栖的心里蔓延开来,她好像看过更多更灿烂的玉簪花。
这才四月天,便这样闷热。风长栖半蹲在廊下,等到祖云端着一个小小的凉椅过来,她才躺了上去。祖云是个守礼的人,只站在一边,给她打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凉风拂在风长栖的脸上。
“阿娘有事瞒着我,是不是”半晌,祖云都以为风长栖是睡着了,她却问了这么一句话来。
她微微一顿,手中的动作也稍稍有些迟缓。
祖云是最不会撒谎的人,就好像是之前她说的那个笑话,巴不得自己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也不会出错。
“是吧”风长栖的语气从一开始的迟疑变为笃定,“明儿个咱们出宫耍耍”
她忽而笑了,祖云看的浑身一颤。
“帝女,近些时日还是消停些吧,若是叫女帝知道了,还不知会怎么责罚呢。”
祖云说话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只是那种小心翼翼已经过分了,叫人看着便觉着心里难受,风长栖,这里头有个惊天阴谋。
非逼着她去一层一层揭开不可。
风长栖是趁着夜色翻出宫墙的,这个把戏她已经玩了两年了。平常都是跟祖云一起,但是这一次,她是出宫找那位神神秘秘的国师,祖云若是知道的,势必会禀告自家阿娘。
风长栖不肯冒险,手脚极快,只余下一个淡淡的青影消失在天际。
玉无望一直都留在孟丽王城的一家客栈里头,也不知是为着等风长栖出宫,还是想着再次进宫走一遭。
开阳跟叱离都摸不准玉无望的主意,却也不敢催着这人回风国。
惊云司玉无望一直都在管着,虽说不像是以前那样,每日都去,可是他舍不得跟风长栖待得最久的阁楼,所以总是去逛逛瞧瞧,大有恋恋情义。
这些年他们也不知来来回回往孟丽走了多少次,可是回回都格外艰难。单单一个双破山,就差点要了他们这一行人的性命。
到底是孟丽,自从白欢摒弃七情六欲之后,孟丽国力日渐强盛,一日千里。虽说风国乃是强国大国,可是这些年远远比不得孟丽。
这是马背上的国家,一旦是威猛起来,势不可挡。更何况,自从风帝知晓白欢还活着的消息之后,精神萎靡,数日不朝也是常有的事儿。
可风帝从未派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