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哪里知道就看到外头白蒙蒙一片。
原是下了雪,这才刚入冬。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极早,又大又密,好似是天正中缺了一块,窟窿大的眼儿,漱漱落下鹅毛大雪。
城里的灯火也比往日要早起了,隔着厚厚的雪帘,只能看到微弱的光晕,一圈圈漾了开来。
天上地下都是白茫茫一片,风长栖哈了一口气,周遭都氤氲着一团白雾。
路上行人络绎不绝,哈着白气,走街串巷。孩童更是欢心,跑来跑去,脸上都带着笑。
风长栖伸出手,接了几片雪叶子。
“再过些许时日,就是年关了。”
风长栖想到去年年关,他们惊云司一等过得好生欢喜。
今年不知会如何。
还未到惊云司,马车就停了。
风长栖正觉着奇怪,就见司缨笑了笑,“公主,公子来了。”
“嗯”风长栖胸口一颤,总觉着心里某个地方正在迅速塌陷,叫她无所适从,小脸儿红霞飞升,一双水眸,雾蒙蒙一片。只是因为这些时日瘦削了许多,看起来平添了一股子柔弱,叫人见着便忍不住想怜惜一番。
司缨很是识相地走了下去,不多时,玉无望上了马车。
他瘦多了,只是那张面孔,依旧俊朗。
有生之年,风长栖从未见过一个比自家师父生得还要好的男子。
玉无望一看到风长栖就红了一双眼,伸出手轻轻地点了点风长栖的小鼻子,还是原先时候的姿态,风长栖心里奔涌着一股子隐隐的欢喜。
她控制不住,扑到玉无望怀里。
“师父,你跟我父皇做了什么买卖”
玉无望见她问的这样简单干脆,忙道:“过些时日再同你说清楚,可好么”
风长栖定定地看着玉无望的下颌,登时就没了动静。
她本意就是来问清楚的,这个疑问,已经在她心里逗留数日。
“可会对师父不利”
玉无望摇了摇头,“不会。”
风长栖苦笑,“如此便好。”
“长栖,我该同你商量的。”
“若是依着我的意思,现如今必定还会因为宁平郡主的缘故煎熬,师父快刀斩乱麻并无不可。只是有时候,也不知怎的,这心里,总归不大舒服。”
玉无望自然是知道的,这些时日,风长栖一封信也无。他写的那么些信,更是一封未回,他固然煎熬,却也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