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长栖身子好些了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余日,已经要穿羽缎御寒了,每日起来都能看到长窗外头的枝丫上悬挂着的冷珠。
阿蘅想着法子给她做药膳,盼望着她可以多吃些。
风长栖久不临水照花,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只是每回花珑来瞧她,总是一副很伤心的样子。想必是形容憔悴,好似个骷髅头。
想到这里,风长栖也不敢再问司缨要铜镜瞧瞧自己,也怕把自己给吓着。
“我想出去走动走动。”她用完药膳,朝着一边的阿蘅瞧了一眼,用的还是商量的语气。
阿蘅放下药杵,抬起头来,脸上的神色带着几分迷茫。她每回捣药都是攒足了精神,毫不松懈,是以听别人说话,总要半晌才能缓过神来。
等意识到风长栖在说什么,她登时就摆了摆手。
“外头冷得很,这会儿出门,这些日子养的,岂不是都白费了”
风长栖讪讪一笑,她一早就猜出阿蘅要说什么了,可总也不死心,还想试试。
“许久未曾往惊云司去了。”
阿蘅一听,心思微动。
这丫头就算是想见玉无望也不会说的清楚明白,这可好,殊不知玉无望这些时日被相思病困扰得有多苦。开阳跟叱离瞧着,心里委实不是滋味,也不知央求司缨多少回,可是风长栖病着,苦痛折磨不休,司缨哪里开得了口
“我给公主备马车。”阿蘅朝着风长栖笑了笑,走出去的时候,连背影都写着欢天喜地。
司缨也得了消息,小心翼翼地给风长栖找了一间极厚的雪白大氅。这还是去年的旧物,风长栖很是喜欢。
“这样厚”
去年还是在大雪天里穿的,风长栖微微咋舌。
司缨讪讪一笑,“公主这些时日身子羸弱,还是穿厚的好些,好歹御寒,若是病着了,可怎么好”
风长栖只是笑,并不吭声。
在迈出云甯殿的那一刹那,风长栖的心里涌出了一股子莫名的感觉,说是悲凉算不上,说是欢喜也说不上,酸楚得厉害,直逼鼻腔,几乎将她的眼泪逼了出来。
许是花珑的意思,依着阿蘅在宫里的门道是弄不到那么好的马车的。
很大,里头还生着小小熏笼,风长栖手里拿着珐琅瓷的暖炉,拥着大氅,浑身上下暖融融一片。
原本去惊云司只要一炷香的功夫,可是这一回,竟然走了半个时辰还未到。
司缨刚撩开帘栊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