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敢多话,站在一边,颤颤巍巍,好似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只是公主三思,河房乃是奴家吃饭的地儿,若是失了这个地方,日后怕是要饿死街头了。”
风长栖不说话,跟着玉无望一同出了门。
离芝兰坊也不过就只有数步之遥,风长栖却再也没了往前走一步的勇气。站在街口,半晌都没有挪动一步。
“若是让冷阿姐收了河房里头的那些姑娘,那剩下的一些鸨娘呢他们日后该当如何”风长栖低垂着脑袋,看起来沉甸甸的,叫人生出了几分怜惜。
“那些鸨娘可没有看起来那样简单。”玉无望拉着风长栖的小手,慢慢往前走着,“她们手里的姑娘,大抵都是良家女子,被人贩子骗了来,这才堕入风尘。那些人对那些女子非打即骂,狠狠调教,才有了咱们今日见着的模样,很是可怜。”
风长栖听着,小脑袋愈发低了。
“可是现如今河房难以清除,那些鸨娘又是个能闹事儿的,指不定一个指令一处,那些人就闹到惊云司去了。”
这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老百姓对于娼家的看法也渐渐开明,虽然有些女子还是对这些地方颇为痛恶欲绝,但也还是少数。一来二去,他们所能依仗的势力,着实是少之又少。
为着早日料理河房之事,加上芝兰坊后山上的棺椁真相,风长栖跟玉无望还是往司丽楼走了一遭。
司丽楼还未开张,想来还是因为冷幽若的事儿。
见着是风长栖一等来了,里头的人还是客客气气开了门,只是面露忧惧神色,不服往日祥和。
“你们主子呢”风长栖朝着那小厮看了一眼,“司丽楼歇了这么些时候,怕是损失不少吧”
那小厮一听,登时就来了精神。
“可不是么,”他压低了声音,“只是我们这位妈妈娘,也不知是怎么了,以前那样爱做生意的主儿,这会儿叫她开个门儿,都不大愿意了。我们这些小喽啰都在猜测,是不是以后我们这司丽楼也用不着了,实在是可惜,这么些年的买卖了,咱们姑娘可都指着这一行过日子呢。”
风长栖听了,心里咯噔一声。
都指着这个吃饭那些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丝毫不比一些官家小姐差上分毫。只是运途多舛,若是有个正经买卖给她们做,指不定也是好的。
许是对于风长栖的心思那小厮也猜到了几分,嘻嘻笑,“公主莫要看那些姑娘一个个的芝兰玉树一般,又会那么些好手艺,可是一旦是入了这个门儿,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