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这才烧了祖屋,为的是叫我安然无恙,可以逃命。”
一旦是起了火,尸骨无存,纵使是要查,也是死无对证。
这一招虽算不得十分高明,已经是那个妇人的全部真心了。
怪不得,到头来张籽月不仅没有逃亡,反是站在祖屋前头,等着惊云司的人去抓她。
“我阿娘长待我来紫云洞,这是个好地方。”她低低地笑出声来,越小越显得凄惨,“这些时日,我一直都念着我阿娘,明日行刑之后,也不枉费我跟她的母女之情,到底还能早些在地下见面。”
风长栖半晌没能说出话来,轻咬薄唇。
“奸淫掳掠,也已经触犯了风国律例,惊云司可以为你平反。”
“不用了,”张籽月摇了摇头,“就当是看在我阿娘的面上,保住他的颜面。”
张籽月终究还是死了,在那个阴沉沉的雨天。
明明是三伏炎天,风长栖却止不住的脊背发寒。
张端约颜面尚在,永平城至今还在惋惜死了这么一号好人物。最可怜不过的张籽月,被那些无知百姓,骂了又骂。
纵使是死了,也不安宁。
这一头的事儿刚料理完毕,贡院那头又死了两个书生。
无一例外,还是尸毒。
连验尸的仵作都觉着难以置信。
“这尸毒从未在咱们风国出现过,”仵作耷拉着一张黑黢黢的脸,“这可怎么好这才过了多久四个书生都是因为尸毒死了的。”
风长栖跟玉无望面色愈发难看,站在一边,看着躺在长板上的两具尸体,不约而同叹了一口浊气。
“长栖。”
“嗯”风长栖应了一声,仰着头,呆呆地看着自家师父,“怎么了”
“该彻查紫英寺了。”
风长栖之前就动过这个念头,只是紫英寺就在耀京城城里,平日里头的善男信女极多,一旦是彻查紫英寺,势必会引起恐慌。
只是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为了日后不再死人,只能如此。
二人打定主意,日中时分就带着惊云司一等,将紫英寺团团围住。
纵使是在这样的阴雨天,过来上香礼佛的人还是很多,见着惊云司的人摆出了这么一个大阵仗,大惊,如鸟兽散去。
紫英寺的主持法号玄一,听闻已经过了百余岁,在耀京城中颇有盛名。
风长栖从未见过此人,之前从开阳嘴里听过此人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