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是风长栖来了,脸上笑意渐浓。
见她还是穿着旧时衣裳,忙道:“给你备上的,不喜欢么”
“喜欢,”风长栖应了一声,“只是区区一个宫宴而言,穿那样的好衣裳做什么”
“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可皇上半句话都未曾多说,想来怒气未消。”花珑颇有几分忧惧,“今年比不得往年,七月七日乃是及笄之日啊。”
见花珑这样看重,风长栖心里平添了一股子欢喜,“只要阿娘心里看重便是了,至于旁人,不碍事的。”
“我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贵妃,帮衬不到你什么,做主的,依旧是你父皇,长栖,为着你日后前程,莫要逞强才是。若是今日咱们不去,或是显得随意凉薄了些,都会惹人非议,也不过就是两个时辰的事儿,且苦熬着。”
风长栖不好拒绝,只好点头。
天一擦黑,宫里的乐声更是一阵大过一阵。
云甯殿的人去的还算晚些,露台上下,皆是乌央央的人,乐声鼎沸,震耳欲聋。
风长栖跟花珑坐在一处,东二首,正对着玉无望的位置。
四目相对,二人皆眸中带笑。
花珑只看在眼里,并不多话。
儿孙自有儿孙福,况且风长栖向来是个有主见的,若是自己说得多了,反倒十分不好。她们二人一同落座,曦贵妃母女就在前头,华服熠熠,叫人侧目。
周遭燃着数十个高烛,这活儿火光四射,所见之处,皆是华灯宝炬。
甄紫曦被风帝拉着手,一同上了高台。
好在那人是个知事的,如何都不肯坐在风帝边上,落座在淑妃后头。依旧穿着一身劲装,长发高束,远远看去,仿若巾帼英雄。
花珑用余光朝着那人看了半晌,脸上浮现出几分浅淡的苦涩笑容。
果然,风帝总是不遗余力在旁人身上找一丝丝白欢的影子,甄紫曦的身段窈窕,穿着劲装比寻常宫中女子都要好看几分,跟白欢有六七分相似。
前些时候还觉着甄紫曦这恩宠来的毫无缘由,这会儿想想,一切都有深意,他深爱白欢,此生难忘。
月色花光,相互交映,仿若迷雾团团融融。诸人都浸在光影之中,烛光且远且近,酒过三巡,三鼓瞧过,之间纱灯红绸一处落下,灯烛闪烁,犹如火树银花。
歌舞毕,一时之间格外静谧。
只余下杯盏交碰的声音。
不多时,风帝支起身子,看了看一边默默吃酒的风长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