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看不惯她这样懒散,那日又听着百姓辱骂惊云司,一时着恼,在复航面前参了她一本。”
古怪的是,风帝并未有半点大动,也不像是对风昭娇惯是以不曾言语,好似是现如今隐忍不发,想要找个时机,一齐发难。
司缨低低地笑了两声。
“这样岂不是自寻死路曦贵妃这会儿还不知怎样慌张呢,昭公主若是没了曦贵妃在后头帮衬,纵使是有个公主身份,也难在后廷立足。”司缨咂了咂嘴,看着风长栖那张小小玉面,怪不得玉无望总说,这世间少有人能比得上风长栖,这丫头有勇有谋,能为自己担承,那风昭纵使是再来是个人给她出谋划策都是枉然。
转眼就到了立秋,一道早就听到鼓吹之声。
风长栖眯着双眼,躺在床榻之上,看着床顶的翠色窗幔,听着外头恁的热闹的乐声,整个人都觉着有些酥软。
在某个瞬间,她几乎都觉着这是到了年关了。
“公主”
是司缨的声音。
风长栖应了一声,之间司缨打着帘栊,带着一列手里捧着盥洗之物的宫女鱼贯而入。
“公主,该起了。”
“什么时辰了”
“倒是早,”司缨笑了笑,“只是方才娘娘说了,今儿个也算是个大日子,等到日暮时分还要延庆宫,各宫各院都备下了,咱们纵使是不争不抢的,也不能甘居人后,是也不是”
风长栖扯了扯嘴角,这分明就是花珑不愿她的生辰教风帝就这么甩在脑后,让她去风帝跟前露露脸罢了。
依着花珑的脾性,这之类的宫宴,最是不愿前往,若非是为着她,怎会轻易出面
立秋宫宴设在延庆宫,摆明着是为着甄紫曦。
花珑固然是嘴上不说,这心里必定煎熬。
“阿娘也起来了”风长栖侧着身子,看着司缨忙前忙后,将一列首饰衣裳摆在一处。
“一早就醒了,”司缨站在一边,“听闻公主还是歇着的,这才让我过来的。”
风长栖也不拖赖,洗漱完毕,依旧穿着一身青衣衫子,头上只余下一支羊脂玉的梅花簪子,穿过长廊,径自走到了内殿。
远远就听着孩子的消息,越是走近,听得越是真切。
风长栖轻轻地打着帘栊走了进去,花珑脸上含笑,穿着旧时衣裳,绾着新月髻,低垂着脑袋,逗弄孩儿。周身仿佛带着一层温柔金光,全然不见寻常时候的冷冽模样。
掩着光,花珑抬起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