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好笑。
“既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何苦这样难为自己”
风长栖听着,嘴角溢出一抹苦笑,看着一边烧着火红火红的银丝炭,脸上的神情,愈发肃穆。
“我只是未曾想到,父皇对一个肖似我阿娘的人,会那样用心。做出这么一样荒唐事迹,倒也不怕史官的口诛笔伐”
“若是怕,也不会做到这份上了。”花珑逗弄着摇床里头的两个孩子,一脸慈爱,“一旦是不怕,便是无所顾忌,长栖,你到底年幼了些。”
“可不是,”风长栖冷笑更甚,“若非十分年幼,怎会觉着父皇这一生,当真只欢喜我阿娘一人依着我看,父皇已经不把洺影只当做是个替身来看,许是被那人深深迷惑,难以自持。”
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性,只是花珑不愿承认。
“主子。”
外头传来奈莳嬷嬷的声音,想必是来催促的。
果不其然,等她一进门,见着两个不慌不忙,连衣裳都未曾换下的主儿,登时就变了脸色。
“娘娘,公主,已经开始入座了。”
风长栖耸了耸肩,“也请了文武百官不是纵使是我跟阿娘去的晚了,也不会有人知晓。”
“怎会”奈莳嬷嬷微微咋舌,虽然对于风帝的安排,有一股脑儿的疑问,只是她不过就是个奴才,再怎么觉着奇怪,也只能忍下来了,“此次甚严。”
等风长栖入了兴园殿,才算理解奈莳嬷嬷口中的“甚严”是个什么意思。
司乐坊的人一一站在殿外,肃穆扬声,如同百兽鸣叫。里里外外,数重人盾,皆是肃然一片,无人敢大声喧哗。忽而空中一片和鸣,这是烟花作响,空中焰火掩映,做鸾凤和谐之状,千姿百态,很是壮丽。
只是百官眼神躲闪,皆是一脸骇然。方才进宫见着四五百女童乐队,他们心里都有了几分疑惑,现如今见着鸾凤空中云聚翔集,登时就明白的七七八八。
等到一一入席,清一色的宫女鱼贯而入,都穿着三紫色衣衫,宽袖,紫义蘭,手里各拿着一副拍板,五串起拍,往前十步一加拍。
司乐坊分列两座,一面持着琵琶五十面,另一头所持箜篌九坐。
那箜篌乃是风长栖从未见过的样式,高三尺有余,犹如半边玉梳,下设有金漆台座,朱红面子,镂刻八仙过海之属以作装饰。
风长栖不忍细看,眼前的彩画雕漆案几,现如今落在风长栖的眼里,更是明晃晃的刺眼。
如此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