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关,半晌说不出话来。
“还在国丧期间,犯不着的。”玉无望摇了摇头,总觉着此事没有他们看起来那样严重,“许是过场。”
“纵使是过场,也是不成的。”风长栖轻咬薄唇,眉眼之间带着一丝丝的狠厉,“我阿娘才是风国皇后,为何他又以迎取皇后仪制安排诸般琐事一切都是他亲自经受严办的,并且下令,当日后廷各宫各院的主子,都要出席不可。”
风长栖愈发心痛,想到自家阿娘真心错付,白白亡了孟丽,甚至还在冷宫吃苦受罪十余年之久。可现如今倒好,那人什么都忘了,为了旁的女子,不顾天下人的非议,如此兴师动众。若非是以皇后仪制,风长栖倒是不愿多管。
现如今听玉无望说的,心里只剩下一股子灼人的咬啮感。
长栖,许多事都是咱们做不得主的。况且这是帝王之事,咱们只是看客,仅此而已。”玉无望心思通达,一早就将这些事想的无比通透,这会儿见风长栖心中煎熬,也着实悲恸,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小手,好言宽慰,“莫要放在心上,嗯”
风长栖苦笑,两眼通红。
她只是为自家阿娘不值罢了,至于旁人,她半点都不在意。
“我阿娘为了他,什么都舍弃了。”风长栖低低地说了这么一句,“现如今她的子民被父皇下令杀无赦,连她皇后的名号,仿佛也要易主了一般。那数年前,那样掏心掏肺,所为哪般”
玉无望说不出话来,风长栖的声声句句都是实言。
当初白欢为着风帝,舍弃了孟丽,而后又被后廷人等迫害,在冷宫住了十多年。好似从头到尾都没有被厚待过,许是有的,在成亲之前吧。
“师父,我不愿去。”
“你若是不去,日后必定有更多的麻烦找上门来。倒也不是畏惧,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那到底是你父皇,现如今你还在惊云司当差,若是闹得狠了,日后也是你自己难做,何苦来哉”
风长栖骇笑更甚。
未曾想到,自己就算是成了惊云司的女官,也样样束手束脚,半点不能自如。
宫宴之日很快就到了,安排在十一月二十八。因着是在国丧期间,哪怕只是一个宫宴,也有不少老臣非议。
已经到了年关,也不知有多少琐事要忙,谁都没想到风帝会来这么一出。
风长栖当日并未到惊云司去,心乱如麻,从早到晚都在内殿窝着,就着抵抗火龙,看着兵书。
花珑见她那样烦闷,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