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了,奈莳嬷嬷愈发小心仔细,务必做到事事周全才好。
风长栖也是常来常往,几个时辰几个时辰地陪着,唯独风帝,很少前来。
以前花珑倒还会念叨三两句,现如今好似也是彻底死了心,从未提过风帝。
这日她身子不爽,也不知怎的,径自哭了一场,风长栖满怀心事地回来了,听着哭声,一阵哑然,赶忙上前。
“阿娘”
“长栖,你父皇可下令剿灭孟丽国余众了”花珑对此事也不知带着几多关切,紧紧地攥住了风长栖的手,“你莫要去,纵使是你父皇派你去,也不能去。”
“我都知道了,阿娘,我全知道了。”风长栖苦笑更甚。先前有玉无望同她提及旧事,现如今花珑也是欲言又止,嘱咐再嘱咐。到底是都为着她的缘故,风长栖心里颇有几分感喟,苦笑连连。
何以闹到如此地步
只有她一人,糊里糊涂,什么都不明白。想着为母报仇,结果到头来,真凶都不知道是谁。
风帝当初也不知如何重伤白欢的,风长栖不敢深想,一颗心悲凉的无以复加。
“知道了”花珑脸色变了又变,像是轻松又像是惶恐,“是国师说的”
也就只有一个玉无望,可以将数年前的事说给风长栖听,并且让她深信不疑。
“是,”风长栖点了点头,“你们都是为着我的缘故,才隐忍不发,不肯多话的。若非是现如今孟丽国人四处出动,你们也不会跟我说,是也不是”
花珑不吭声,算是默认了。
这如何能说许多事知道了也不知有多少烦恼跟着过来,花珑一早就看尽了白欢的痛苦模样,自然舍不得叫风长栖继续受着。到底还是风国公主,难不成为着已经灭亡的孟丽,跟风国闹得不可开交她身份尴尬,自然不能如此作为。
“依着你阿娘的意思,也是不愿同你提及此事的。”
风长栖应了一声,看着长窗外头纷纷扬扬的雪花,长叹了一口气。
“阿娘放心便是了,好生养着身子,长栖知道分寸。”风长栖紧紧地握住了花珑小手,只觉着掌心温凉。这些时日她忧心忧惧,到底是个不容易的,风长栖心里一软,“过些时日就要临盆了,阿娘,凡事注意些。”
知道风长栖是真心关切,花珑心里一软,点了点头。
天已经晚了,花珑身子惫懒,一早就想歇着了。风长栖见外头的宫女已经候着了,拍了拍手,那些人端着盥洗之物,匆匆忙忙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