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嬷嬷到底是宫里的老人了,自然知道花珑的意思,当下只笑道:“老奴自然知道洺影姑娘荣辱未尽,但是在宫里,到底要论个长短来。依着老奴的意思,谁也比不上主子福泽深厚。”
花珑知道奈莳嬷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乃是真心。
“你想说的是长栖可是”
奈莳嬷嬷微微颔首。
“公主是个有造化的。”
花珑也跟着笑了笑。
风长栖的造化,全为了白欢,她也不过就是捡了现成的便宜。
这些时日两个人相依为命,这样的感情,倒也不次于母女之情,花珑想到了风长栖的诸般好处,心里一沉。
“明儿个让阿蘅出宫一趟,我有话要跟长栖说。”
奈莳嬷嬷应了一声。
风长栖次日一早就得了阿蘅的消息,她只当是宫中出了什么大事儿,脚步匆匆,直接回了宫。
云甯殿里头十分清幽,半点动静都无。
风长栖撩开帘栊走了进去,花珑正对着长窗,就着软塌歪着。
“阿娘。”风长栖走上前去。
“你来了。”花珑撑着身子起来,“长栖,你可还记得婉萝跟阿春么”
猛然听花珑提及她们二人,风长栖微微一愣。
“自然记得,”风长栖微微颔首,想到昨儿个自己在夙雾馆见着的阿春,浑身上下都被疼痛占据,“阿娘怎么好端端的问起她们了呢”
“怕那些人再给你使绊子,是以想着将当初的事儿,同你说个明白。”花珑嘴角一处一抹苦笑来,“只是陈年旧事,着实不堪回首。当初若非因为这个,我也不会怀疑到那人身上去。”
花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铜牌,上头写着一个“裕”字。
风长栖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
“这是裕太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