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这样的好本事,可是她到底是曦贵妃的女儿,有曦家撑腰,在宫里横行霸道也无人说半个“错”字,风长栖到底没有这样的好命。
她依着奈莳嬷嬷上了床榻,将薄被盖在身上,刚躺下去没多久,就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是有什么不胜之状。
“娘娘”
花珑眼神苍茫,脸上的表情分外难看。
她只觉着浑身上下冷汗涔涔,说不出的畏惧难言。
“主子这是怎么了”
花珑扯了扯嘴角,溢出一抹悲凉的苦笑。
“只是累了。”
奈莳嬷嬷哪里是个不知事的,也看得出来,自家这个主子也不知藏着多少心事。她这会子不愿多说,奈莳嬷嬷也就识相地不肯多问。
这世上的许多事都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奈莳嬷嬷深谙此道,若是想在深宫里头有个活路,也要留心自己这张嘴,断然不能多说了去。
正所谓是多说多错,也就是这个道理了。
奈莳嬷嬷拿着一边的丝扇轻轻地给花珑招风,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日后又听到外头守更的宫女太监轻声说话,絮絮叨叨的。
风长栖是在次日日中时分回来的,也是因着顾念花珑的身子,半点不敢耽搁。
花珑夜里睡得很不安稳,到了辰时才睡了一觉,这会儿睡得正好。
醒来时她撩开床幔,看着红日满窗,又听着外头宫女的絮聒之声,知道自己这是起晚了的缘故,慢悠悠地理好衣裳,唤了一声“奈莳嬷嬷”,一种宫女这才端着盥洗之物走了进来。
风长栖也跟在后头一同进来了,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
“阿娘今日好睡。”她走上前,紧紧地握住了花珑小手,“若是每日都这样安睡也是好的。”
花珑听着摆了摆手,“这又有什么好处”
花珑拢了拢乱发,身上滚烫滚烫,风长栖甫一摸到花珑的臂膀就吃了一惊,“阿娘可是病了不成”
见风长栖这样慌张,花珑不禁有些好笑,轻轻地捏了捏风长栖的小手,“莫怕,带着身孕的人,身上是要滚烫几分,不稀奇的。”
风长栖听了,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你这样忙,还回来做什么莫要担心我,我自有人照拂。”
风长栖自然知道阿蘅跟奈莳嬷嬷是个好的,只是她这心里也不知怎的,慌张的很,片刻都不得安宁,这宫里到底是有曦妩,现如今她设计好似是将洺影拉下马来,风长栖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