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些人狠狠地拖到安兰溪跟前,“若是她有个什么好歹,你们几个也都不用活着了。”
那些人战战兢兢,跪在一边,挨个给安兰溪诊脉。
“这位姑娘无恙,只是身子羸弱,又吃了几口生水。吃几服药便也痊愈,这几日不得见风了。”
曦威章惊魂甫定,应了一声,知会身边的小厮,带着那几个大夫下去了。
他呆呆地看着床榻上的女子,心口涌出一股子悲凉来。
这些时日,他一直都在找她,奈何半点消息都无,若非今日在街上偶然遇见,还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
“溪儿。”他坐在一边,紧紧地握住了安兰溪的小手。
现如今安家有了这样大的变故,她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总记得当初在竹吉州之时,见她读书写字,原来那样好的日子也会过去。
她最是欢喜诗词,将风国的数十名家的诗集都看的周全,又择了一些声调铿锵,格律严整,自己格外喜欢的抄录在簿。
她的一手簪花小楷写的最最好,越是想着,越是觉着心里难熬。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兰溪猛然警醒,见着曦威章,双眸欲裂,紧紧地盯着她,好似是要喷出火来。
“喝口茶。”他巴巴儿地送了一碗茶来,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愧怍怜惜。
安兰溪只觉着可笑,“不论是哪里的茶,都比不上我们安家昔日的茶水好吃。”
她别国面孔,又落下泪来。
这些时日压抑许久的眼泪,这会儿已经磅礴而出,怎么都止不住。
昔年大雪,她阿娘必定会带着一众女眷到府上的梅园拢下几束红梅家来,梅花上头的雪最是清冽甘爽,用雪烹茶,更是芳香可口。
现如今想想,只觉着这空气里偷都弥漫着昔日的茶香,萦绕在鼻腔里头,仿佛挑开帘栊走出去,便能见着自家阿娘。
“我要走了,日后别让我再见着你。”
“溪儿,安家的事,我无能为力。这是皇上下的圣旨,我也不过就是区区一介臣子,又有什么用处”
“你只管跟我说,我们安家遭此横祸哦,到底是不是因为你们曦家”她声泪俱下,一双眼睛血红一片,“是不是你”
“溪儿……”曦威章说不出话来。
到底是安敬琦当了拦路虎,如若不然,曦忠毅也不至于的。
安敬琦刚正不阿,以下犯上,曦忠毅如何容得下他
曦威章不是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