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淑妃凑上前,说了三两句。
越是上前就越是觉着珠光熠熠。
之间这人通身皆是新衣,外头的是一身宝蓝色狐皮大氅,里头穿的时一件簇新的同色平金织锦牡丹袍在,满头珠翠,皆是价值连城之物。
淑妃兀自心惊,着实是艳羡的很。
合宫上下都知晓这人的大手笔,这玉坤宫里头的花费用度,更是叫人咋舌。这流水一般的银子也不知是怎么花出去的,现如今瞧着她这通身的气派,也就不难想象了。
花珑对那人的穿戴并无半点想法,只站在一边,跟那人没有半句话说。
这日天气晴和,花珑好容易才有了几分好精神,可不想被面前这人就这么搅和了。
她依着那赤色宫墙立着,见她们的话说的是没完没了,登时就没了再依着俗礼的心思,半句话都不肯多说,直接往前走。
曦妩见这人半点都不给自己体面,骇笑两声,“花妹妹这是怎么了?”
花珑不卑不亢,站在原地,“你我相识这么些年,曦贵妃也该知道,我向来不喜热闹。”
“不过就是姊妹之间寻常说几句话罢了。”她坐在肩舆上头,骇笑连连,“你哪里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不过就是仗着长栖的军功,还有你这张面皮而已。”
前一句话花珑倒是半点都不在意,只是那后头一句,彻底戳中了她的心事。
只见得花珑登时就面如死灰,原以为,她一早就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并无半点在意,只是这会子看来,只是自己在自欺欺人罢了。何止是在意,分明是永难忘怀。
当初的隐秘伤口,固然是已经经过这么些年的冲刷结了一层厚厚的痂疤,可是一旦被人挑破,就止不住溃烂。区区片刻,她甚至能瞧见自己心口烂出了一个一个小拳头大小的窟窿来,里头汩汩流出乌黑的脓血来。
看她那副模样,曦贵妃心里暗喜。只当是扳回了一局,这才使唤宫人担着肩舆一路迤逦去了。
淑妃对那些旧事也是一清二楚,知晓曦贵妃这是戳到了花珑的痛处,刚准备上前,就听着那人说道:“回吧。”
一行人又原路返回,只留下她们这些人在一边面面相觑。
等到了云甯殿,花珑这才发现,风长栖已经从惊云司回来了。
今日回来的极早,换上了一身湖水色宫装,阿春正帮着风长栖烹茶。
一股子茶香,溢满一室。
听着动静,风长栖抬起头来,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