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
“臣弟遵旨。”他衡量再三,只好作罢。
若是现在就得罪了风帝,叫他生了芥蒂,以后若是想再做什么可就千难万难了。
现如今都是那风长栖的错。
不过就是个黄口小儿,难道还想跟他斗法不成?
风帝大为宽慰,忙道:“若是你还要找什么事儿做,朕倒是可以为你安排一二。”
风元礼哪里肯依着风帝的意思,赶忙摆了摆手,只说道:“臣弟无才无德,多谢换上噶很难过垂怜。”
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可是就算是站在一边的李玉宝也听出了这人言语之中的气愤。
这一次当真是被风长栖给气的很了,若非如此,怎会放弃惊云司那样的地方?
等那人前脚一走,风帝就不再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欢喜,哈哈大笑。
那笑声穿过盛乾殿,扬得老远。
李玉宝瞅着机会,给风帝倒了一盏子茶水,轻声道:“长栖公主机警如斯,乃是皇上的福泽啊。”
“长栖那孩子。”风帝只笑了笑,便不再言语。
越是机警,越是难以掌控。
纵使是他嫡亲的女儿,可也说不上三两句话。
就好似是那花珑,纵使是情思深重,他们二人单独见着,也不能有几句真心体己话。
心事终虚化,纵使是模样有几分相似,可到底是不同的。
他心口猝然一痛,那几分欢喜,刹那间荡然无存。
李玉宝体察圣意数年,心里却也纳闷。一肚子的吉祥话,却再也说不出口,只静默地站在一边,等着风帝言语,好生伺候。
那一头,风长栖在惊云司忙了数个时辰,再抬头只见着外头的天已经成了墨蓝色。
看得久了,只觉着那天一拢,仿佛一口大钟,朝着她猛然罩了下来。
没过一会子,那开阳欢天喜地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几个酥油果子。
“大喜,听闻日后荣亲王再也不会到惊云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