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讲究几分江湖道义,到底是可以深信的。
从正月里后,低雨未下。
这些时日,风帝也不知有多烦躁,随意处置了几个大臣,现如今朝野上下草木皆兵。风长栖知道,因为这天旱无雨的缘故,眼看着就是赤地千里,毋庸置疑,这春旱已成,农事也不知被耽搁了多少。
没过几日,各宫各院都开始祈福求雨,花珑固然是不信这些,可也总不能那样独树一帜。若是被旁人多话,又是一场风波。是以每日晨起之时,都会潜心求佛。
风长栖见过几次,她那副样子,实在不像是求雨。
“阿娘。”风长栖走上前,朝着花珑笑了笑,“这是求雨?”
“不是。”花珑悄悄摇了摇头,拉着风长栖的手,眉头紧蹙,“这宫里上下,面上功夫总要过得去。”
只是,只要能解黎民旱魃之苦,这日日求雨倒也值当。
“明日我要出宫一趟。”风长栖想着暗示里头练武的浅月,颇有些担心,“浅月那头,阿娘,你得多放在心上了。”
花珑也不是个痴傻之人,自然知道风长栖说的是个什么意思。
“且放心,我自有计较。”
风长栖嘻嘻笑了两声,有一个花珑在宫里周全,到底没有后顾之忧。若是没这么个人,也不知有多少麻烦事等着自己呢。
次日一早,风长栖就出了宫门。
玉无望带着开阳坐在马车里头等着,一见着是风长栖来了,开阳立刻下了马车。
“公主。”
“师父也来了吧?”风长栖一边说着一边跳上马车。
见着玉无望合着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风长栖伸出手,轻轻地朝着那人说道:“师父?今日可是要到芝兰坊那边去?”
芝兰坊?
这小妮子“贼心不死”。
“过几日再去,这会子她们还是一条心。”
“怎么会?”风长栖鼓了鼓嘴,“前几日查出司丽楼并无半个正经靠山,我心里想着,这算得上是个好机会。”风长栖思虑周全,怎么会愿意错失了这样的好机会?
“嗯。”玉无望应了一声,“无有靠山是不假,只是这些年来,她也不知道积攒了多少人脉势力庇护,这些可比所谓的靠山要好得多。”
风长栖一听,心里发寒。
说来也是,能在芝兰坊立足脚跟的怎会是凡俗人等?只是这是最为关键的时候,一旦是放松一丝一毫,这日后,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