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一拥而上,将束手就擒的反军擒拿了押解下去。不甘的安平跺脚哭喊,近乎歇斯底里地央求百里九,衣衫凌乱,嚎啕如杀猪,哪里还有原本那盛气凌人的尊贵样子?
安平落得今天这样下场,咎由自取,没有任何人会可怜她,冰魄一记简单粗暴的手刀,终于出了郁结的闷气,命人将她拖下去。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百里九软绵绵地靠在诺雅肩上,感慨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镇远侯若是果真明白这个道理,一世荣华安稳多好。果真,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对,就比如说脸皮,是九爷你一辈子求不来的。”诺雅拨开他在自己腰间不断游弋的大掌,深以为然地点头调侃。
这个女人果真好了伤疤忘了疼,失而复得宝贝了不过半刻钟就对自己又满脸嫌弃了。
九爷表示很受伤,有气无力地点头,浑身柔若无骨一般:“再比如说,夫人的胸。”
诺雅没好气地打量他:“跟别人同床共枕几日,开始嫌弃起我来了,难不成那太平郡主就有吗?”
百里九摇摇头,老老实实回答:“没有。”
诺雅一把将他推开,火冒三丈:“你果真摸过了?!”
百里九踉跄两步,不小心触动了肩上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姑奶奶,我自始至终都跟挺尸一般,动弹不得,我怎么摸?”
诺雅又觉得不忍心,命人取过伤药和棉布,亲自给他将伤口仔细处理好,轻手轻脚,格外温柔。见百里九低头望着自己径自傻笑,佯作凶狠地问:“这是安平伤得你吧?”
百里九畏怯地点点头,活像个被捉奸的小媳妇。
“哼,对你下了这样重的狠手,你竟然还这样护着她!这不是有奸情是什么?”诺雅想想就有气,自己适才就不该心慈手软,怎样也要呼两巴掌过过手瘾才是。
百里九讨好地笑:“我昏迷的时候,镇远侯数次想将我推到城门前做攻城的盾牌,他说,你若是不开城门,就将我一刀一刀地剐了,是安平不惜与他决裂,奋不顾身地护着我。否则我被千刀万剐是小,被人看光光了失节是大。所以,我还她一剑,夫人就不要气恼了。”
诺雅上下打量他,满是疑惑,奇怪地质问道:“不对呀,百里九,你当时不是中了蛊,傻了吗?怎么会知道她护着你?”
百里九老老实实地摇摇头:“我也莫名其妙,最初时晕晕沉沉,的确是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就这三四天,突然就开始对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