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的百姓,争相一睹安平郡主的风采与气派。
因为镇远侯下榻在别苑中,距离巡抚府上并不远,所以按照此地风俗,迎亲的花轿将风光环绕武昌城一周,再原路返回,由新郎官吹吹打打地接至范府府邸。
百里九一大早就到了巡抚府上,只有一个人,眼角处有一块青紫,别人问起就尴尬地笑笑,推脱说是昨夜饮多了酒,不慎磕到了门框上。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大家皆心照不宣,也不拆穿,背身暗地嗤笑。
迎亲的队伍候在府门口已经很久了,直到侯爷的车队也已经风风光光地到了府上,还不见花轿的影子,派出去探听情况的士兵还没有回来。
侯爷与范巡抚有些焦急,口干舌燥,手里的茶已经喝了五六道,也压不住满腔的火气。
百里九袖子里揣了几颗花生,悠闲地剥着吃,将花生壳丢了遍地,眯着眼睛不急不躁。
探听情况的人又派出去两拨,几人心急如焚的时候,方才有士兵快马加鞭疾驰过来,带起一溜烟尘,停在三人跟前,人还在马背上,就焦急地叫嚷:“大人,不好了!”
这话说得晦气,侯爷面色上就有点不悦,沉了下来。
“大喜的日子,到底会不会说话?!”范世谋大声训斥,佯作淡定。
士兵从马背上滚落下来,腿肚子眼见着有些抽筋,嘴也哆嗦,说话不利落:“大人,安平郡主被人劫走了!”
“什么?!”范世谋从太师椅上一惊而起,变了脸色。
“适才送亲的队伍行至城西的时候,四面八方埋伏了一群贼匪,皆孔武有力,而且武功高强。众人不敌,安平小姐被劫持走了!”士兵心里暗自叫苦,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差事,万一范世谋一个暴跳如雷,自己也会被迁怒。
果然,范世谋怒发冲冠,一脚踹了下来:“胡说八道!我范世谋手下兵将如云,有谁有这样大的胆量,竟然敢在我的头上动土?”
士兵不敢躲闪,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夸张地打了一个滚,哭丧着脸吞吞吐吐道:“听最先赶至的弟兄讲,来者好像是步凡布桥兄弟手下的人。”
范世谋狠狠地一拳捶在椅子扶手上,扶手顿时碎为齑粉:“步凡?简直活腻味了!”
一旁的镇远侯此时终于缓过神来,话音里忍不住带了颤抖:“劫匪?步凡是什么人,为何要劫持我镇远侯的女儿?范大人,难道湖广境内贼匪竟然这样猖獗吗?!你几万驻军难不成都是摆设?!”
百里九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