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择手段。没了我,还会有第二第三个安平,大楚青睐九爷的女子这么多,有什么可以得意的,不过是换了一个对手而已。”
诺雅无意中说的一句话,犹如兜头一瓢冷水,泼了她一个透心凉,令秦宠儿瞬间醍醐灌顶一般。这句话果真不假,前有安若兮,后有安平,丫头里有朝三和夏舞,外面还有个叫做锦娘的狐媚子,源源不断,哪一个使的手段都可谓高明,若是换做自己的话,可能死上千百次了。
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心里的想法,恍然大悟,自己嫁给百里九这样风流的男子,纵然她林诺雅死了,还有安若兮,安若兮不在了,还会有第二个安平,正如林诺雅所说的,前仆后继,没有穷尽。
更何况,百里九一向对自己爱理不理,压根谈不上宠爱。
自己应该怎么办?她思来想去,不得其解。
迷茫的时候,她专程回了一趟尚书府,向着自己娘亲旁敲侧击地询问她的看法。秦夫人作为过来人,以自己宅斗几十年的经验,和自己吃过的盐,给了秦宠儿最为中肯的答案。
她告诉自己的女儿,其实,男人宠谁不重要,花无百日好,月无百日圆,他们总是喜新厌旧,没个定数。相较起这些虚幻难留的东西,名分与权势,才是最实在的。做了百里九的夫人,就像是皇宫里的一国之后,将所有的权势握在自己手里,所有的小妾也罢,通房也好,侧夫人也算在内,见了自己都要恭敬地行礼,垂首问安,揉圆捏扁,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儿?
使些手段,将一群贱蹄子掌握在手心里,拨过来,拨过去,就像和尚手里的念珠,还不是乖乖地听从自己的命令?一个林诺雅如何,就算是十个八个,以后还不是要跪在自己脚底下?看自己脸色?
末了,秦夫人语重心长地道:“你看那安若兮极少与你们正面交锋,除了背后使些阴暗手段,在老夫人跟前表现得多大度贤惠,她就是明白这个道理,冲着大夫人的位子去的。宠儿,眼光放长远一些,小事莫斤斤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