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形,才发现,侯爷纸上谈兵的计划完全落空。
贼匪真的会挑选地方,这里是一片空旷的麦田,被一条数丈宽的大河一分为二。周围方圆两三里都没有合适的隐身之地,只有河对面寥寥几株大树,枯叶落尽,光秃秃的不好藏匿。也就是说,这里根本就不可能派遣士兵驻扎,最多也只能藏匿几位高手。
隐匿高手的话,唯一藏身之处就是河对面的大树,但是中间隔开了一条大河,附近并无桥梁,年后气候回暖,河冰融化,若想轻功渡河,绝非易事。劫匪得手,将金子取走,若是从一旁绕过河面追踪,贼匪也早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因为场地开阔,一目了然,根本就无法近距离尾随。安平在他们手上,投鼠忌器,也不能强硬逮捕。
其实就在空旷的麦田里只要准备充分也是一样可以隐匿身形的,用麦苗做伪装,潜伏在地下,也不会被轻易发现行踪。不过此时田地里还有提前劳作的百姓,百里九唯恐其中就有劫匪耳目,擅做手脚,一样被对方察觉端倪。
他回府以后将实际情况告知侯爷与老将军,几人一筹莫展,一时不知究竟该如何应对。眼见着侯爷嘴唇上起了一层的火泡,急得六神无主,可见果真是焦急如焚。
百里九趁人不注意,悄悄溜去了一念堂。
林诺雅正拿了热气腾腾的卤牛肉喂泡泡,一派悠哉。纪婆子站在她的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忏悔自己不该给她招惹是非。发誓以后坚决收敛,再也不四处多嘴饶舌,论人长短。
无论其中有什么其他隐情,诺雅觉得,纪婆子是应该趁机长个教训了,因此也不拦着,也不训诫。
百里九径直走进去,靠在太师椅上,长舒了一口气,挥手将絮叨的婆子支出去:“我那里焦头烂额,你倒悠闲。”
林诺雅心里还气他适才当众训斥自己,含沙射影地摸摸泡泡的头:“泡泡多吃一点,听我的话,可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百里九听她揶揄,不急不恼:“我也饿了。”
“你的心尖宝贝出事,你还有心情吃饭?应该茶饭不思,以泪洗面才正常。”诺雅冷冷一笑道。
百里九难过地撇撇嘴:“原来在夫人的心里,我的地位还不如一条狗。”
的确是这样,好歹泡泡只对自己一个人忠心耿耿,不像你朝秦暮楚,见异思迁。
心里是这样腹诽,但她可不敢点头,转身对着百里九巧笑嫣然:“诺雅看来,九爷可比泡泡强多了,泡泡那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