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那丫头趁人不注意静悄地撩帘去了。
老汤头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解开纱布,露出几乎愈合的伤口来。那伤口沿着脚踝一圈,整齐排列。溢血的地方在脚踝侧面,应是最深,所以愈合的不是太好。
别人不知道,老汤头一眼就心知肚明,这安若兮的伤究竟是怎样来的。
林诺雅大惊小怪道:“怎么看起来好像是捕兽夹夹到的一般?老汤头,是不是你院子里的夹子乱放了?前几日就听说你院子里招了黄鼠狼,你四处下了锯齿夹子。”
“我就在墙根下面下了一个而已,见有血迹,还以为打了黄皮子,被它挣脱了跑了。”老汤头说了一半,就赶紧闭了嘴。
但是这话大家已经都瞬间回过味儿来,那夹子是深更半夜打发的,安若兮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人家老汤头的院子里溜墙根做什么?
秦宠儿说话向来夹枪带棒,毫不留情地讥讽道:“怪不得听说你操劳府里的事情累病了,一直卧床不起。原来不过是装的,其实是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人家老汤头院子里偷鸡,被夹住了。”
安若兮羞臊得一张脸比那红布还要红,再辩解什么也是徒劳。
老汤头前几日院子里的药被人翻腾得乱七八糟,大家都有听闻,顿时隐约全都猜出几分情由,那安若兮怕是跑到老汤头那里偷药去了,至于是天蛇毒还是诺雅的灵药,那就不得而知。谁料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无奈之下,只能佯装病倒。怪不得老夫人大寿那日,挣扎着起来拜寿,还让秋歌夏舞两个丫头搀扶着,弱不禁风,演的一出好戏!
功德圆满,林诺雅到了这个时候,就缩到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不再搀和,你们愿意如何斗下去,怎样处置,全都随意好了。
秦宠儿此时哪里还会轻易饶过安若兮?女儿家大多将自己的容貌看做生命一般,因为诺雅的两句话,她将脸上烫起几个水泡,都恨不能将林诺雅剥了脸皮打杀了。如今众目睽睽,安若兮也辩无可辩,她可以说是占尽了理由,此时不发威,更待何时?
秦宠儿上前一步,将正在给安若兮上药的老汤头就拽至一旁,居高临下,凶狠地瞪着安若兮,咬牙切齿问:“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安若兮泪眼汪汪地看着秦宠儿,一脸委屈:“宠儿你千万不要误会,一切全都是个巧合罢了。我见林姨娘她不愿意拿出药膏给你,心生不忍,觉得你我姐妹一场,自己总应该尽点心力,所以就趁着老汤头出去,想到他院子里翻找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药膏,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