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濡以沫这么久,感情还是有的,准备老了也是个伴儿。再说了,就算是老鸨不给龟公赎身,那武将也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老鸨挨个登门,去求那些自认为关系到位的后台,闻听来龙去脉以后,打听清楚那武将背景,都连连摆手,将老鸨赶出门去。并非是那武将身份有多么了得,而是这些人都是老鸨的酒肉恩客,平日里在姑娘跟前将牛皮吹得山响,“嘣嘣”地拍着心口打包票,拉关系,套近乎,事到临头了,谁愿意为了一个老鸨得罪同僚?全都是翻脸不认人的主。
也有人应承得痛快,却伸着手向老鸨讨银两,说是上下打点使用,老鸨犹如绝处逢生,病急乱投医,流水一样的银子送出去,声响都没有一个。后来才知道都是进了那些人的腰包。
如今,银两花得七七八八,琳琅阁被折腾得千疮百孔,也无法继续营生。将老鸨愁得寝食难安,思来想去,唯有诺雅攀了将军府高枝,能够搭一把手救自己和龟公了。
老鸨可怜兮兮地向诺雅央求,声音都是沙哑的:“虽然以前确实是妈妈有眼不识金镶玉,慢待了你。但是,平心而论,妈妈可从来没有强迫过你,保了完璧之身,才有今天的福运。就冲着这一点,闺女,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诺雅颇有些为难:“妈妈,不是诺雅不想帮你,而是实在无能为力。我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虽说九爷抬举,但是自己也要有个自知之明。此事纵然那廉氏和潘尤有千不对万不对,伸手打人的也是你们,还将人打成重伤,衙门抓人合情合理。九爷若是插手,那就是徇私舞弊,以权谋私,欺压弱小了。
更何况,我府上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老夫人因为九爷好寻花问柳,所以最是反感我们这样出身的人。今天我偷着出来见你,都是冒着极大的风险,若是被老夫人知道了,难免一顿责罚,更遑论我去开口求他们,那不是自讨没趣么?可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最后再弄巧成拙了。”
老鸨急得直哭,恨不能躺在地上呼天抢地地打滚:“闺女,你如今可是妈妈最后的希望了,如果你再不能帮我的话,我也唯有一死了之。左右那琳琅阁归了旁姓,我连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了,冻饿而死也是迟早的事情。”
“那妈妈应该也知道,我若是撺掇九爷帮你,回头被老夫人知道了,我也是死路一条。不受宠的女人在这深宅大院里处处受人挤兑,跟行尸走肉也没有什么分别。”诺雅说完抽身就走。
老鸨在身后一把就拽住了诺雅的袖子,哀声恳求:“姑娘,求求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