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时候的自己,八岁那年不甚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也是蜷缩成一团,那个时候,将她稳稳地抱在怀里,疾步送到太医署的人,正是此刻躺在地下之人。
十八年的光阴,父女间有些温情,总是真的,是刻骨铭心的。
不过片刻,落苼握着解药的手不禁颤抖起来,脚步有些虚浮,她缓缓靠近宣帝,半跪下来,声音也有些颤抖。
“父皇,血莲丹毒性霸道,若是没有解药,中毒之人撑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如果,如果您答应将皇位传给苼儿,苼儿便把解药给您。”
说话的瞬间,落苼从怀里拿出一道圣旨,在宣帝面前摊开而来,上面是传位诏书,不论是圣旨的材质,还是笔迹,都足以以假乱真,唯一不足之处,便是少了皇帝的玉玺落章。
“父皇,史上又不是没有女子称帝的先例,苼儿不会给萧家人丢人的,您快,快将玉玺拿出来。”
看到落苼急不可耐的样子,宣帝突然想大声狂笑起来,喉间突然有一股血气冲上来,吐了一口血,精神倒是振作不少,他边笑边摇着头。
“苼儿,你从小就像你母亲,没想到在对权力的欲望上,你学尽了她,不过,你想要皇位,那是痴人说梦!咳咳咳!”
“父皇,皇位就那么重要吗?值得你用性命来换!”
“皇位,是尘儿的,就算是死,朕也绝不、不如你所愿!”
看到宣帝眼中的决绝,落苼跪坐在了地上,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直摇头。
“至死,你都只想着五哥,父皇,你可知道,苼儿不想你死的,如果你肯把皇位交给苼儿,苼儿往后会孝敬你的。”
“可是,父皇你眼里只有五哥,只有他!”
愤怒地将解药丢开,落苼仰起头,泪水从眼角滑下,心里有根弦断开了,无声无息,却又沉重无比。
韦天启给的条件是,给宣帝下毒,解药是她偷偷拿的,传位诏书也是她的主意,无论如何,她都不想要宣帝的性命。
可是事实,并不受她所控。
哒哒的踏步声在殿外响起,落苼知道,事情败露了,但是她却不疲于奔命,只是安静地坐在地上,看着宣帝气息一点点微弱下去,像是灯油枯竭的灯火,火苗一点点熄灭,知道他完全闭上眼睛。
“父皇!”
“父皇!”
萧莫尘与萧莫寒齐齐冲向殿内,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地上伤痕累累的宣帝。
洛河带兵紧跟在后面,一入殿内,便命人将落苼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