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冰山脸,也不怕冻死自个儿。
心里埋汰着,落笙讪讪说道:“太子哥哥可是要去相府?”
眉锋聚起寒意,萧莫霖冷声问:“妹妹此话何意?你也要跟着去?”
“是!”落笙回答得很干脆,眼睛灼灼发亮,继续接着说:“我要去见相爷。”
萧莫霖讥笑道:“你好歹也是堂堂一国公主,如此倒贴,也不怕被人笑话了去。”
小脸一跨,落笙苦笑着:“太子哥哥明明知道,先动心之人永远都是处于卑微的一方,又何苦来挖苦妹妹呢?”
萧莫霖不置反驳,嘴巴抿成一条缝,薄唇轻启,说:“母后今日心情肯定不好,你不去正阳宫陪着她,定要跟着本太子出宫吗?”
一想起皇后这几日戾气深重,满是尖酸刻薄之语,落笙不禁蹙起眉,摇了下头,说:“让母后一个人先静静吧,她定是不想让我们瞧见她狼狈的模样。”
不可置否,甩下袖子,萧莫霖转身抬脚,一面走着一面说:“那走吧。”
“暧!”了一声,落笙提起裙摆,跟着离开了。
父债子还,父皇欠的情债,终是报应在我们身上,一个南楚储君,一个南楚最尊贵的公主,现在活着像一条狗,眼巴巴地上赶着去求爱。
真是讽刺至极!
到处都是欢声笑语,远处的天空上,一蓬一蓬的焰花正在盛开,那是无心塔上的烟花,光怪陆离的中秋,热闹繁华的金陵,可是有人却无心欣赏。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着,不一会,萧家兄妹便来到了相府。
一接到通报,离羽立马整理着装,迎了出来。
一见到离羽,萧莫霖开门见山,毫无掩饰来意,开口便说:“本太子今日不是来找离相的,本太子今日来是来找离小姐的。”
脸色一沉,额角抽了抽,离羽想起了小秋上次对他说的话。
这太子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对小姐展开热烈的追求,行为夸张,像是着了魔一样,后来小姐气不过,便狠狠教训了他,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依旧不死心,小姐不识人心恶,相爷不得不防。
呵,怎么可能不防备,至少,在她加入宸王府之前,绝不能让太子有机可乘。
离羽脸上赔着笑,连忙向萧莫霖致歉说:“太子来得不巧,臣妹跟宸王出门逛花灯去了。”
眉头深锁,眸色乌黑,深得没映出任何影子,却也流露出了几分不满来,萧莫霖冷睨着离羽说:“那即是如此,本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