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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看似最贴合他身份最像他的脸,其实也不是他的。他的身份永远见不得光,而他的脸,十年前便丢了。
“陈年?陈年!你是恶人谷的……”离歌捂着小嘴,大大的眸子里装满惊恐,肩膀微微颤抖着。
自从她开始调查父母死因的那时起,对恶人谷那个地方,那里的人,已然很熟悉。
陈年,恶人谷谷主,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是个名副其实无血不欢的大魔头。就算离歌笃定父母之死与恶人谷无关,对恶人谷之人也是避如蛇蝎,充满恐惧。
不,应该说每一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就没有一个不怕恶人谷的。
离歌看着陈年如春风般的眸子,突然脖子一痒,感觉下一刻他就要笑着拧断她脖子一样。
摸了下脖子,离歌大口大口地吞着口水,心想,是时候要露出她的杀手锏来保命了。
她把绣着一大片海棠花的薄被子往上拉,只露出两只水汪汪的如湖底般清澈的大眼睛,飞快地眨了两下眼,捏着自认为很可爱很讨人喜欢的声音,期期艾艾地说着:“陈,陈叔叔,你能不能放我走?你看我又聪明又可爱又善良,弄死我,对您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呢,而且我若没了,这南楚便又丢了样稀世珍宝了。”
“呵呵。”陈年低笑起来,他原本不好看的脸,越发渗人了,那弯起的眉眼,就像是从一张英俊的脸上扣下来,硬生生地装上去一样,一点都不协调,甚至有些诡异。
离歌有吞了几下口水,心里的恐惧直直涌上喉间。
“我说过,是我救了你,自然会放你走。”
“真的?”离歌有些不敢相信,小声求证道。
陈年难得用谷主的身份穿了一次白袍,他讨厌白色,因为某人喜欢,而今日特意换上白袍,还是因为某人喜欢。
心里鄙视自己的敏感与卑微,陈年笑得很无奈,他甩了下硕大的衣袖,将一旁矮几上黑乎乎的那碗药稳稳端起,递给离歌,语气柔和,还有些哄人的意味:“真的,来,将药喝了,明日送你回府。”
“唔……”离歌咬着下嘴唇直摇头,迟迟不肯接下瓷碗。
陈年不恼,拿起翡翠色的汤勺搅拌了几个汤药,心平气和地说着:“没毒,若是想让你死,便不会救你了,你该信我的,我说没下毒那就肯定没下,我说明日送你回府,就肯定会从你回府的。”
“苦。”离歌委委屈屈的,只一个字,尾音却拉地极长。她对苦的东西向来望而生畏,对着那晚汤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