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休日的爹爹带着小离歌和离羽在郊外放纸鸢,小离歌奔跑着,手足舞蹈着,笑着看天上的纸鸢远成一个黑点,娘亲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把她拉到怀里,温柔地拭去她额上的汗珠。
日落时分,爹爹让小离歌骑在他在脖子上,空出一只手牵着娘亲,踏着夕阳,迎着晚风,离羽在前头吹散了一朵又一朵白色蒲公英,美的如梦如幻,惹得小离歌咯咯直笑。
离府大院,日头正高。
“娘亲,哥哥老是叫人家小碗儿,一点都不好听嘛。”小离歌趴在娘亲腿上哭着。
“你每餐就吃那么一小碗的饭,你吃多点,哥哥就不这么叫你了。”离羽移开挡着脸的书卷悠悠说道。
“哼,我下次要吃这么大这么多的给哥哥瞧瞧。”小离歌气急败坏地比划着,小脸憋了老红了。
“呵呵”,娘亲放下手头的针线活,温柔地抚摸着小离歌的头,“我们家的小女娃没有小名呢,就叫小宛吧,小宛好听,很配我家娃儿。娘亲要看着我的小宛长成大姑娘呢,小宛小宛,快快长大吧……”只是她的模样越来越模糊,笑声也越来越小,而桌子上那绣了半朵海棠花的小绣花鞋却越来越清晰。
那个说好了要看着她长大的娘亲,只是陪着她走过短短的六年时光呢。若有来生,她只愿做那朵海棠,花开成景,花落成诗,奈何有些想念,远远比生命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