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郭斌有意逗逗他,便继续道:“只是你目前还是俘虏,寸功未立,适才所言又未知真假,我如何能够轻易饶你一命呢?”
阎柔初时听着尚乐得喜笑颜开,可听到后面竟还是不肯饶他一命,登时脸都绿了。他自然能听出来郭斌话里话外调侃的意思,可郭斌身为阳翟县侯,又是这么多人的金主,说句话哪里能完全地以玩笑视之?若是他果真不能立上一功,便是郭斌怜之,勉强收留了他,日后在同袍之间怕亦抬不起头来。
见阎柔面色青白,一脸冷汗的模样,郭斌颇有一种复仇成功的快感。这小子久在鲜卑部中,不大懂得礼仪,虽亦是心思机敏之人,性格却太过放浪不羁,若不将其性子磨一磨,日后必然难堪大用。而若是能在此时挫一挫他的锐气,再将其好好磨炼一番,以其久居鲜卑部中的经历,日后镇守北疆,说不定能够当得大用!
郭斌这一番心思,原本是想攥攥阎柔,看他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却没想到还真攥了一把团粉出来。
只见阎柔先是背着双手,在大帐之中迅速地来回踱着步子,待了片刻,对郭斌道:“主公,若我能将此战之后的大草原上的鲜卑各部,搞得各自为政,互不统属,能否买我一命?”
郭斌奇道:“哦?说说说说,你想怎么办?”
阎柔登时双目放光,趿拉着脚下的布鞋,在大帐中迈着大步来回悛寻,口中却是念念有词道:“要说和连的根本,主公可知道?”
郭斌道:“自然是其手下的牧民勇士了。”
阎柔点头,高声道:“确是如此!这些牧民勇士,最早都是曾跟着檀石槐南侵大汉的,平日里以行军之法放牧牛马,训练既勤快,装备又是鲜卑一族之中最为精良的。再加上檀石槐将每次在中原劫掠的财物和劫掠草原各部的精良战马都分给了这些部中,故此他们的坐骑亦是鲜卑部中水平最高的良驹。”郭斌听得连连点头。
阎柔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依旧以极大的音量继续说道:“这些人平日里受了檀石槐的好处,对他自然是忠心耿耿。而和连虽然于许多事情上都颇糊涂,可在招揽檀石槐旧部一事上却毫不含糊。别看他继位这几年迫得西部鲜卑叛离,东部鲜卑陷入混乱,中部鲜卑之中竟出现了似可与其匹敌的蒲头所部,可他只要将这些能征惯战的勇士收入麾下,这所有的一切便都可重新夺回来!因为这些人的战斗力都太强了,他们非但训练充足、装备精良,战斗经验亦极为丰富,战斗意志更是强得惊人。”
听了阎柔的话,郭斌的面色首次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