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经验都是通过长年累月结结实实抽在身上的马鞭总结出来的,没有半点花俏。而郭斌与戏志才则不同,他们两人虽绝非纸上谈兵的赵括之流,可从无独立指挥过万人的大规模会战之经验。所以,经验的缺失使得他们只能靠书本上看来的知识和想象力填补大脑中的空白,这在考虑问题的时候,便会出现像如今这样尴尬不已的问题。
想来和连也是从未有过率领大军出征的经验,故未曾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寻找到有用的信息出来,方被郭斌钻了空子。从本质上来说,此次战役的胜负,并非是因为胜者如何高明,而实在是双方都单纯得可以。而阎柔因为身份和目的的特殊性,使得他可以在某种程度上站在中立的角度上极冷静地思考问题,所以他才能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
想到这里,郭斌心中暗道侥幸,若非阎柔的身份特殊,此战自己怕是要败得一塌糊涂了。然而,久经磨砺的郭斌于政治上还是颇成熟的,当下不动声色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又轻轻地将其放下,沉静地开口道:“如今和连虽死,骞曼却尚在人间,不知阎兄弟日后有什么打算?”
阎柔听了,心中便是一激灵,含在口中的一口茶水差点儿没喷出来,这时候郭斌不是应当礼贤下士地想要招降自己才对吗?他忙将口中茶水咽下,诚恳地道:“和连既死,骞曼又不甚待见我,我哪里还有回去的道理?”见郭斌面色不变,他忙加了一句:“嘿!承蒙不弃,阎某愿为阳翟县侯效犬马之劳!”他早已瞧出来了,眼前之人便定是郭斌无疑,没看见这大帐之中文武毕至,自始至终却只有眼前这个少年人说话,其他的无论文官武将,竟无一人敢插嘴吗?便是白日里那个斩了和连首级的红脸汉子亦是乖乖地站在一边,只有听命的份儿?
别人不晓得和连的分量,他阎柔却是一清二楚,不要说大汉朝廷的什么骠骑将军、大将军的,地位较之和连要差得远了去了。和连可是檀石槐的儿子,是大单于的继承人,那可是与大汉天子的身份地位相去不远的!若是有朝一日和连真的举族投降了大汉朝廷,那是能封王的!若是长居京师,虽定然只是个虚职,可在名位上,不要说郭斌一个小小的阳翟县侯了,便是大将军、骠骑将军来了,也要避道让行的。
那红脸汉子竟能将和连斩杀,这里面的功劳在汉朝便是从平民百姓直接策封个关内侯都不嫌高。
郭斌见了这小子的光棍样子,非但没有生气,却莫名涌起一股亲近感,当下起身拍着他的肩膀道:“你既改邪归正,弃暗投明,我哪里有拒之门外的道理?”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