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当下,只得结结巴巴地道:“回,回伏龙亭侯的话,小人,小人只是传旨的黄门,于朝中大事哪里晓得那么清楚啊。”
这时,卢植也回过神来,道:“好了,潜阳,不必过于为难他。我是否有罪,朝廷自有公论,哪里轮得到你如此?”
郭斌却依然是怒气填膺,道:“不可就如此便算了,待我率军进京,将那左丰小儿斩了,以慰死国将士在天之灵!”
卢植喝道:“潜阳,休得胡言!朝廷大事,岂同儿戏!我此次进京,谅来无事,你只专心绞匪即可,不得胡作妄为!”
见卢植发怒,郭斌只得诺诺称是。便转头对那小黄门道:“圣旨上可曾说过,是何时启程?”
小黄门哪里敢催促?只得唯唯诺诺地道:“未,未曾言明。”
郭斌点点头,道:“嗯,你先退下吧。待过几日,新任的大军统帅抵达大营,我自会随你一同进京。”
小黄门有苦难言,奈何形势比人强,他哪里还敢回嘴?只得心中将左丰骂了个狗血淋头,口中诺诺称是。卢植也是忧心战事,遂未反对郭斌的提议,只是再也不进帅帐了。
郭斌见形势缓得几日,当即手书一封,命令关羽率人快马往颍川奔去,交到皇甫嵩手上,自己则拟一路护卫卢植进京。
直到此时,郭斌方深感历史的车轮沉重而不可抗拒。他如此努力,上蹿下跳近一年之久,本来觉得自己将京中太平道的总部端了,说明历史并非不可更改。然而直到此时,他如何努力亦改变不了卢植的命运,方幡然醒悟,他的力量还是太过弱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