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空旷的别墅里,二楼主卧传出了少年暴怒的声音,随后是东西被摔落在地的刺耳声。
佣人急忙退出了房间,狼狈地擦了擦脸上的汤汁,只庆幸那位少爷不吃太烫的食物,每次煮好的饭菜都要等到凉了几分才能给他送去,所以她这才能避免被烫伤。
“阿宁呢?她去哪了?”又是暴怒的声音,少年暴躁的走动着,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快点,叫她过来!”
侍立在门口的阿卢犹豫了下才回答:“书宁小姐,今天有事出去了。”
“有事出去?”一声冷笑响起,随之是更加剧烈的打砸声……
“我还在这呢!她有什么事情出去?她能有什么事情?”纪念单脚立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动久了,那处便痛得厉害。
他手里拿着一副画,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最终忍住没有砸。
阿卢知道,少爷又在生气,只要书宁不在,少爷总是很容易生气。
等到打砸东西的声音结束阿卢才走进去,果然看到一地的碎片,而始作俑者正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手上拿着着一幅画,画上之人正是今天有事外出的季书宁。
阿卢避开碎片走到纪念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那是现在把书宁小姐叫回来吗?”
“你说呢?”纪念回头,冷漠的眼神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好,我马上去把她叫回来。”阿卢急忙点头,转身出了房间,也没叫其他佣人进去收拾。
因为他知道,生气的少爷只有书宁小姐才能降住。
房间里的人低着头,眼神温柔的看着画上之人,手轻轻抚摸过她的眼睛,轻声道:“你只能在我身边,没有我的允许,哪儿也不能去……”
季书宁回到纪家别墅已是太阳落山之时,这已经她紧赶慢赶才赶回来的。
而纪念坐在房间地毯上已经好几个小时,从午后到现在,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眼睛直直地盯着手上的画,仿佛要将画中之人看进灵魂里。
今天是季书宁二十岁的生日,也是她父亲逝世五年的祭日。
还是她救了纪念的……纪念日?!
多好的日子啊!纪念曾说。
那个小变态!
书宁恨恨的想着。
她来到纪家已经五年了,这五年,她大部分时间都得待在纪念身边,除了每年的今天。
这天,他们都心照不宣。
只因五年前今天她父亲绑架了纪念,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