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我那是单身宿舍,我就跟同事挤挤。”
我看着他,缓缓道:“当年的事我弄清楚了,那个、欺负我的人……”
小舅舅讶异道:“谁?”
“是张百良。”
小舅舅不敢置信的望着我:“你是哪里听来的?”
“我知道你跟他关系好,但那是他亲口承认的。我录了音,他才把我手机拿走,怕我告他,把我逼精神病院去了。”我说。
小舅舅一听,瞪着眼睛,气的一拳砸在座椅上,陡然提高了音量:“没想到张百良这么畜生!他居然这样欺负你!他怎么还敢来求亲!”
大巴车上只有几个人,我们坐在后面方便说话,但小舅舅的动静还是引的前边的乘客回头来看,乘务员喊道:“敲坏了要赔的哈!”
我以为小舅舅知道这件事的第一反应,是要骂我竟然冤枉了他爸爸这么多年。
小舅舅还在气愤中:“你怎么不早说!那天也不跟大哥说!非得一刀砍死这个畜生!”
我反问他:“砍死他之后呢?”
小舅舅被我堵了这么一句,张着嘴,半晌才说:“回去找律师,我们去告他!”
“这事别让外婆知道,我自己会解决。”
小舅舅点点头说:“我知道,他没进监狱之前,不给妈添堵。那你自己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淡淡的应了,看着窗外不再讲话。
傍晚时分,才回到市里。
这个深夜依然灯红酒绿的城市,兀自运转着,人群是它的一个个细胞,细胞这东西,却并不是缺一不可的,它也不会管你这个小小的细胞,承载着多少哀痛和绝望。
跟小舅舅在车站告别,他急着回公司加班,想了下,打开钱包,把里头的现金都拿给我:“你先拿着。”
我抽了几张,揣在口袋里,看着小舅舅搭车离开,我招手拦了一辆出租,直接到了百歌湾。
远远的听到店里传来音乐声,大厅也聚集着不少等房的人,心里总算安定了一些。不管我发生怎样的变故,百歌湾还是在好好的营业。
我直接往吧台里走,忽然发现,服务生全是不认识的,收银台里出来一个员工将我挡在门口:“不好意思,您找谁啊?”
我看到他胸前挂着领班的胸牌,皱眉问道:“小庄呢?”
这个新的领班摇摇头:“对不起,我们都才过来上班没几天,不知道您说的是谁,您需要订房的话,跟我订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