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姑娘,清姑娘出来了。”
听到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朱七、岑光济等人才知道,这位便是大家刚刚提到的清姑娘。
只见她一身黄青相间的变色长袍,宛如一位从山林间逃出来的小仙子般,透着一股清水出芙蓉般的清雅与仙气。
与桃娘一比,她完全是另一种风格。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朱七、岑光济两人,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完全比较不出来哪个更漂亮。
“你喜欢哪一个?”岑光济凑到朱七耳边,小声问道。
朱七眨了眨眼睛,用同样的小声音回答:“都喜欢。”
“扑哧……”刘建同一下子笑了出来,“你还挺贪心的啊,只能选择一条船上,知道吗?”
朱七无辜脸:“可是都挺漂亮的啊,不能先上一艘船,呆会儿再换一艘吗?这样,谁也不得罪。”
刘建同失笑:“有的事情,不是这样讲的……”
话音未完,就听到清姑娘与姚娘争论了起来。
她们争论的方式,自然不可能跟泼妇骂街似的,直接抓头发,扯衣服。
而是就那么站在各自的船上,你一言,我一语,简称“文斗”。
这文斗可不是斗什么诗词歌赋,要斗那些,叫做“舞斗”。这个“舞”不是指歌舞的舞,而是这些清妓所擅长的任何一项才艺。
没办法,谁让清妓最擅长的,不是唱歌,就是跳舞呢?
所以,一个“舞”字,就够用了。
既然“文斗”不是比诗词歌赋,那么是比什么呢?
如果叶瑜然在这里,肯定会吐嘲:“什么文斗啊,不就是辩论赛吗?”
唇枪舌剑,刀光剑影,可粗俗,可高雅,总而言之,只要你吸引了公众的注意力,你就赢了。
对于清妓来说,不管是文斗,还是舞斗,都是一件极乐意发生的事情,因为这是一个“一举几得”的好事情。
有斗争,自然就有“展示”,对于清妓来说,怕的是什么?
怕的就是你斗的时候,没有观众。
这回好了,名声最响,最有机会获得县案首的晏和安宴公子都在这里,这帮读书人不往这里跑,还往哪里跑?
清姑娘、桃娘脸上都笑出了花来,越斗越起劲。
至此,朱七、岑光济等人也跟着大开了眼界,第一次知道:原来,骂人还可以这样“俗而不俚”?
“厉害呀,我不这不知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