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当唐掌柜还是唐掌柜时,他凭借着兴义赌坊,与各路人马交往,风光无限;当唐掌柜不是唐掌柜,罪证确凿,那些人生怕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恨不得立马将他“踩”死。
眼看着证据对自己越来越不利,华向荣哪里肯心甘,直接拖了叶瑜然下水:“戴县长,我要告发朱大娘,是他们一家利益熏心,害死了朱二妹。钱氏父子俩就为了讨一个说法,才去的朱家村,到现在都没有音讯,生死不知。”
“是,我承认,这件事情我之前就知道了,但我当时不想惹麻烦,所以才闭口不谈。”
“我想着,反正赵连已经替钱新父子俩投案了,想必以戴县长的英明神威,一定很快就能够查明此事。”
……
华向荣也是一个心狠的,直接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为由,死死的咬住了叶瑜然不放。
反正,他都要死了,大家都别想好过。
华向荣不知道的是,当他在撕咬叶瑜然的时候,堂外正守着某些家族的眼线。
他们一看到这个情况,第一时间汇报了家主。
顿时,好几个家族的家族都变了脸色。
华向荣能够在安九镇安安稳稳开了那么多年赌坊,自然不可能没一点关系的。而这些关系,又有几个是“牢不可破”的呢?
不过是利益相熏,不得已为“处”之。
一旦出现一个小裂口,那这种关系就保不住了。
只可惜,华向荣根本不知道这一点,或者说,他有些过于自信自己与那些家族的“关系”了。
“什么?!”钱大爷顿时变了脸色。
“大哥……这可怎么办?”钱二爷顿时心慌,“这事不能传出去,要让上头的人知道我们家跟唐掌柜有关系,还开了赌坊,那我们可就完了。”
“慌什么慌?他不是还没说嘛。”
“他现在是还没说,那呆会儿呢?大哥,那家伙连‘取而代之’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你不会还真信了他的人品吧?”
钱二爷急了,觉得他哥不靠谱。
这种人都信,那他们钱家还能像现在这样逍遥吗?
他们家之所以不愿意去京城,不就是因为这里“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自己可以当“大爷”吗?
要不然,他们老早就去了。
钱大爷沉吟了片刻,喊了管家,说道:“悄悄把房姑娘请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