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荐一个人,作为我们斯巴达的使者出使戴奥尼亚,相信他一定可以完成这个使命!”阿格西劳斯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大声说道:“这个人就是色诺芬!”
克利奥姆布罗图斯一愣,当即反驳道:“你昏头了!色诺芬不是斯巴达人,怎么可能作为斯巴达使者!”
阿格西劳斯没有因为克利奥姆布罗图斯不礼貌的言辞而生气,他冷静的说道:“色诺芬在我们斯巴达境内生活了20多年,跟随公民们参加过多次战斗,甚至面对自己的母邦雅典也没有停止挥舞手中的刺枪,所立下的战功并不亚于我们的战士。并且,他还用他手中的笔,向希腊城邦宣扬我们斯巴达政治体制的优良,增强了我们对盟邦的影响力,这却是我们斯巴达人做不到的!
此外,他的儿子也一直效力为斯巴达效力,至今还在皮奥夏地区战斗,这样一位为斯巴达做出了如此多贡献的希腊学者,即使他没有斯巴达公民的身份,但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证明他就是一名斯巴达人,而且是一名优秀的斯巴达公民!
至于我为什么推荐他作为使者出使戴奥尼亚,因为他参加过当年的波斯远征军,后来还成为远征军的一名雇佣军首领,我曾经听客里索普斯说过,在波斯征战时色诺芬和现在的戴奥尼亚国王戴弗斯有过很深的友谊,我相信由他来出使戴奥尼亚,所产生的效果肯定会强于其他人!”
尽管有阿格西劳斯全力推荐,色诺芬在斯巴达的名声也一向良好,但保守的斯巴达长老和监察官们还是对此进行了一番激烈的争论。
最终在王国二十二年(公元前372年)的年末,斯巴达长老议事会终于做出一个奇怪的决定:任命一名斯巴达将领担任使者,色诺芬担任副使出使戴奥尼亚,但与戴奥尼亚的所有交涉都交由色诺芬负责。
这是色诺芬第1次前往西地中海,在踏上客船的那一刻,他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在这几十年里,他并非没有产生过“去戴奥尼亚一游”的念头,甚至当戴奥尼亚举办希腊学者大会之后,也多次向他发出过邀请,但他最终都没有前往,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深知自己所定居的斯巴达对戴奥尼亚是有敌视的,而一直对他关怀备至的斯巴达王阿格西劳斯更是对其充满警惕,他如果冒然前往,一定会让斯巴达人心怀芥蒂;而另一个原因则是当年戴弗斯在前往大希腊时曾经对他发出过邀请,他拒绝了,如今戴弗斯在西地中海创下了一番大事业,他更不能兴冲冲的过去,毕竟他也是有傲气的。
现在,斯巴达给了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