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焕在厨房忙完,去到练武场寻陆离,却见练武场已是空空,心下疑惑,回到厢房,见巫泽等人围在床边,当即闪过不好的预感,慌忙奔来,见陆离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嘴角残留着零星血渍,只觉摧心剖肝,潸然泪下。
范子旭望了焕焕一眼,愧疚说道:“是我没有保护好折柳,焕焕,实在抱歉。”
焕焕已无力作答,浑身骨头好似散了架,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巫泽忙搬来凳子,扶焕焕倚床而坐,说道:“嫂子不要担心,师兄不会有事的。”
焕焕挪手握住陆离的手,只觉冰凉阵阵,愈加悲伤,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范子旭看在眼中,心想:焕焕与折柳当真情切。他向巫泽等人摆了摆手,眼神意识他们出屋去,自己亦悄悄带上门走出。
屋内便仅剩了焕焕与陆离。
焕焕哭了一阵,终于觉得疲惫,便趴在陆离手边睡去了,醒来已是深夜,虽饿,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见陆离依旧昏迷,斟酌:相公不知要何时才醒来,若半个时辰后醒来喊饿怎么样?
想到这里,她便披上一件外衣,独自来到厨房,熬了白粥煮了青菜,趁着火光,呼哧呼哧喝下两碗,又盛了一碗放入托盘,端着回到厢房。
两天过去,陆离依旧未醒,焕焕来来回回端了八次白粥,唯恐陆离醒来没有粥吃。
刘兰芝煞是心疼,与范子旭说道:“子旭,你想想办法吧,焕焕已经瘦成这样了。”
范子旭想了一想,唤来巫泽,说道:“巫泽,我要下山去寻大夫,子墨、嘉志他们就交给你了,能保护好他们吗?”
巫泽坚定点头:“能!”
范子旭便去了,早晨下山,日落之前终于赶回,带着一个头戴方巾身穿灰袍背着医箱的大夫。
巫泽等人拥着大夫进到厢房,急切恳求他为陆离诊断。他放下医箱,挽起左袖,手指搭上陆离脉搏,不一会便收了手,转脸向范子旭怒道:“你这是在侮辱我!”
范子旭不解,问道:“大夫此话怎讲?”
大夫道:“你与我说病人危在旦夕,可这人,这人根本无恙!”
众人皆惊,齐齐看向陆离,但见陆离闭着的眼皮动了一动,果真睁开。
焕焕喜极而泣,扑入陆离怀中嘤嘤啜泣。
范子旭笑着摸了一把眼睛,向大夫深深鞠躬,说道:“十分抱歉,我们不懂医术,折柳昏迷了两天,以为他行将就木。”
大夫道:“折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