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叔本可以“我与你有救命之恩”胁迫,却并未如此,反而好声相劝,于情于理,他都应当听从良叔的话,只好点头说道:“那便多住几日吧。”
青儿破涕为笑,露出向日葵般的笑脸,抱住良叔重重亲了一口,活泼说道:“多谢爹爹,那就这样定了,我去洗碗。”
睡前,青儿担忧范子旭会半夜悄悄溜走,想起他有一柄黑剑,便想将黑剑藏起来,走到床边,见一柄与自己身子差不过长的大黑剑,顿时惊恐,忐忑不安地伸出手,还未触到便缩了回来,尝试三次,终于勇敢地握住剑柄,正要提起,良叔走来,见她如此,问道:“你在做什么?”
青儿道:“我担忧他会半夜溜走,要将他的剑藏起来。”
良叔叹了口气,说道:“你还不明白吗?若是命中注定你们无缘,就算你将他双腿卸了,他还是要走的。”
青儿心生悲凉,楚楚可怜地望着良叔,“可是,可是...”
良叔轻抚着青儿头发,柔声安慰道:“有些风景,看过便好。况且,你拿了他东西,他定会生气的。”
青儿收回手,低下头,眼泪汪汪,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屋中,钻进被窝了。睡前,她未将房门关紧,留了一道缝隙,如此一来,外屋若是有了动静,她便能够听到。
半夜三更,范子旭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刘兰芝的哭喊。他虽不曾见到,从那嘶哑喊声中可以想象,刘兰芝定是失神落寞地望着黑暗,要从那黑暗中看出一点光芒来。
他顺手一摸,抓住黑剑,脑中想到:我已答应良叔再住几日,明日定是走不了了,不知兰芝现在如何。
他劝自己说,答应了便要做到,却意外地有些抗拒:一边是道德,一边是爱人,定然是道德来的重要一些。想到这里,他忽得有些轻松,放开了握着黑剑的手。
黑夜尤其静谧,叫人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他朦朦胧胧,仿佛看到刘兰芝被两人绑架猥亵,刘兰芝却不反抗,仿佛丢了魂魄,双眼无神,低声呢喃:子旭,你在哪里。
他浑身一颤,顿时精神,在心中狠狠说道:去他娘的道德!便要起身出门,念及白天青儿的眼泪,又停了动作,朝里屋方向望了一眼,心中想到:青儿姑娘,对不起了。
他悄悄下地穿鞋,打算开门走去,斟酌若是开门定会发出响动,脑袋一转,见窗户开着,便身子一轻跃了出去。出屋之后,恰如出笼之鸟,异常欢脱,一口气奔出数里之外,将愧疚甩得一干二净。
他走到河边,借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