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路边哭喊的孩童,陆离颇为担心,忍不住提醒道:“小心!”
闻见声音,孩童与脚夫均注意到了对方。脚夫瞧见孩童身下的死狗,顿时睁了双目,抬脚急蹬迫使独轮车变了方向,独轮车变了方向之后颇为不稳,歪斜着要倒下去,幸亏脚夫经验丰富,以鞋刹地停下独轮车,才喘一口气,便放下独轮车气冲冲地朝孩童走去,瞧那架势不出拳脚不罢休了。
陆离颇为担心,盯着脚夫走至孩童身旁,见他挥拳就要砸去,忍不住冲上前去拦下他拳头,好声劝道:“既然大家相安无事,就不要为难了吧。”
脚夫自是不愿,用劲将陆离顶开,指着陆离鼻子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说教老子?”
陆离不变面色,只是微微含笑。脚夫见他面色和气眉清目秀,当他是个手软脚软好欺负的书生,心中积压几日的怒火骤然腾起,手指前前后后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老子要打便打,要骂便骂,你个娘娘管得什么劲?莫要以为你生得这样干净就当自己是少爷,瞧瞧你那身行头,还不如街边要饭的小芒!”
虽是不悦,陆离不愿在此闹事,只是点头向他致歉:“我替这位小兄弟向你道歉。”
脚夫却是愈加嚣张,头渐渐歪向右侧,一边骂着一边卷起袖子,“道歉就够了?我可是替张大人办事的,若是我这宝贝车沾了一点狗血,这娃子就算赔上性命也赔不起!”说罢,抡拳朝陆离砸来。
范子旭在一旁颇为担心,绷紧神经看着陆离,只恐陆离恼怒之下将那脚夫砍杀。
然陆离已非曾经陆离,虽然心中不平,见脚夫抡拳砸来,并不出刀,只是抬起左手抓住脚夫的右拳,气神骤起吞噬左手,微微使劲,捏的脚夫右拳骨骼发出脆响。
虽然不愿低头,然右拳疼痛更甚,脚夫自知惹了高人,不得不跪地求饶,接连喊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知道错了。”
陆离这才松手,俯视着脚夫向他鞠了一躬好声说道:“我已与你道歉,还请不要继续为难。”
脚夫自是不敢久留,灰溜溜地推起独轮车跑着离去。
孩童再次低下了脑袋,双手贴在黄狗身上,凄惨哭喊道:“求求你,救救大黄吧。”
陆离有些心疼,在他身旁蹲下,抬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晃了晃,小声与他说道:“大黄的脑袋已经被踩烂了,肯定是死了吧。”
孩童只是重复着那句话,“求求你,救救大黄吧。”
陆离颇为无奈,起身左右张望,见不远处有家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