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师兄说的是。”
范子旭缓和了语气说道:“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当时夏南就是看不起你,最后不是死在你的刀下了吗?他若是真的以双脚行至宁波府,我觉得可以收下他,毕竟这份毅力足以保证他的上限不会低到哪去。”
他点头表示赞同:“好,听师兄的。”
范子旭笑道:“你可是掌门,我顶多算个长老,所以多数时候要你自己做决定。”
用过晚餐天已黑了,刘兰芝将碗筷浸在盆中打算明日再洗。然厢房仅有一间床只有两张,人却有四个,如何分配又有了纠纷。
范嘉志希望能与爹娘睡在一起,空出一张床留给陆离。范子旭表示这样小的一张木床挤不下三人,他与陆离睡一起,刘兰芝母子睡一起。久争之后,陆离感到头昏脑胀,留下一句“你们睡吧,我去外面,再思考思考还有什么落下的事”便独自走出了厢房,一人坐于后院,望向半月发愣。
他知晓自己是多余的,故不愿掺和其中,一个人躺在天下未尝不可,毕竟不惧寒冷,况且还未入春,蛰虫尚在冬眠。
孤独更知月凉,他忽得想起李白的诗,举手向明月高声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甚至他还想学着诗仙的模样倾樽灌酒,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诗仙的豪爽豁达,几声干笑过后便冷淡了下来。
范子旭走来,在他身旁坐下,向他递去一只酒袋。他接过酒袋疑惑道:“师兄,你怎么会有酒?”
范子旭笑道:“堂堂江湖男儿,怎么能不会喝酒?来,我敬你。”说着便举起酒袋向他示意,顾自喝下一大口醇酒。“举杯邀明月,真他娘好酒。”
他顿时开了颜,打开酒袋朝嘴内倒了满满一口用力咽下,喉咙发出满意呻吟。“举杯邀明月,真他娘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