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旭在后院陪伴陆离,厢房之内便只剩下了刘兰芝母子。
刘兰芝虽是失落,倒也还好,虽未读过几本圣贤书,道理不曾忘记,范嘉志则是又怒又悲,躺在床上背对着刘兰芝抖肩啜泣。
刘兰芝心疼地握住他双肩,欲将他扳过身来,他倔强地蜷缩着身子,不愿面对刘兰芝。几次之后,刘兰芝便有些乏力了,喘着粗气轻声道:“嘉志,你怎么了?”
他不愿打开心门,只是应付说“没什么”。
“没什么你怎么会这样倔强,与娘说说,为何不开心。”
他依旧蜷缩着身子,双手掩在面前,话自指缝而出,含糊不清,“还会为什么。”
刘兰芝叹了口气,抬手握着他肩膀,柔声道:“因为折柳吗?”
他点了点头,一边应道“嗯”。
刘兰芝道:“你有爹爹,还有娘,可折柳什么都没有,若是爹爹再抛弃他,他就太孤独了。”
心中气愤虽减了一分,仍是不舒坦,他撅着嘴说道:“那爹爹为什么对他独好?”
刘兰芝道:“爹爹与折柳可有八年的交情呢,对他好些是应该的,况且,爹爹对你不好吗?”
他点了点头,身子随之放松。“好。”
刘兰芝会心地笑了,两手握住他肩膀,将他扳过身抱在怀中,抚着他项背安抚道:“爹爹是个明白人,他知道折柳现在比我们更需要陪伴,所以出去陪他了,等过些日子,他自然会一直陪着嘉志的,不生气了,我们睡觉吧。”
虽仍是不甘,哭了许久也有些累了,他便在刘兰芝怀中入了梦。
嵩山少林寺。
应众人请求,四大豪门与剩余六门在此会面,药王谷谷主楼上愁亦在此地。
厢房内,烛火中,十一位门派之首围在圆桌边,默不作声。六门首领面色凝重,药王谷、炽诛门与青龙山的灭门惨案压在心头挥之不去,只恐下一个遭污染的便是自己脚下土地。
四大豪门倒显得轻松自在,舒眉展颜,毕竟未经灾祸,不知他人心急如焚。连州手握青龙偃月刀。自他夺得宝刀之后,青龙偃月刀再未离手,如今能够再聚一堂,他定不会放过这炫耀良机,加之身体已无大碍,便不用粗布包裹露出其真身了,宽阔刀身反射着烛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虽是非常时刻,众人依然不时偷窥着连州手中宝刀,个个眼露贪婪,欲握一握那刀柄是凉是暖。药王谷只剩楼上愁一人,却也挡不住这诱惑,直勾勾地盯着青龙偃月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