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最厌恶的事,杨志兵惭愧不已,收了铁棍与陆离鞠躬道歉:“实在抱歉,我听信江湖传言而伤了你,还请原谅。”
陆离只觉有暖流在体内荡漾,瞬尔恢复寒冷,亦是微微一笑,轻声道:“我的确有错,请不必记在心上。”
杨志兵回以微笑,“既然此事已了,我便先行告退,南疆有难,我欲前去支援。”说罢抱拳行礼,而后离去。
夏柏魏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笑道:“这么正直的人,你说他要是知道南疆一切因他而起,会不会以死谢罪?”
陆离刚要开口,却猛地别过头去,狠狠道:“不要与我讲话,无耻之徒!”
夏柏魏笑道:“我怎么无耻了?”
“夏南身边的走狗,为夏南做尽了恶事,难道你不觉有愧吗?”
夏柏魏不语,抿嘴含笑,直看得他面红耳赤,忽然道:“你还挺可爱的。”
未等他开口,又道:“世人皆是如此,以主观感受去评判人或事,如你,如子旭,如刚才那人。你可还记得那晚,子旭在牢中被夏南砍刀劈中?”
他怎会忘记,那日日夜夜的自责,那遮天蔽日的痛苦,好在吉人有天相,范子旭并未被无常勾去魂魄。“我当然记得。”
“那你觉得夏府中有谁会希望他活吗?”
他无法回答,因为答案就在眼前。眼前之人似乎并非十恶不赦,也许,自己犯了和杨志兵同样的错误。
夏柏魏将他抱起,就近挑了屋宅,将他放在屋内休憩,又寻了些食物干粮放在他身旁,吩咐他照顾好自己,便出门离去。
江湖各门派已从本部出发,少林与武当皆派出了所有弟子,浩浩荡荡向南疆而去。丐帮弟子众多,集结费了不少日子,陈无信已无耐心,便下令已到的与自己一起向南进发,余下的各自安稳。药王谷、炽诛门、青龙山、九凤、峨眉山等九门亦是倾巢而出,为保大明不惜一切。隐于山林的麒麟山亦派出了十名弟子,掌门阮执亲自带队。
唯独崆峒派毫无动静。连州一如平常,于昆仑山修气练拳。余哲宁颇为着急,趁着日落寻到连州作揖问道:“师父,江湖各门各派均已出发向南行去,请问我们什么时候?”
连州面带微笑道:“怎么,你很着急吗?”
余哲宁忙俯首道:“我朝南疆告急,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作为明朝一份子,理应出力。”
连州点头,对他赞赏不已:“好,哲宁,不愧是我的好徒儿!但你可曾想过,若是全去了南